問話結束以後,鄭飛的腦子糊里糊塗的,迷迷糊糊的,鄭飛睡了過去。他做夢了,夢見自己冒充皇帝的事情被人發現了,然後要把自己給吊死。漸漸地,他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他急的滿頭大汗,手腳亂動。
“哐當”一聲,鄭飛的手砸在了床框上,痛的他齜牙咧嘴地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坐了一個夢。
夢倒是醒了,但是讓他難以呼吸的癥結還沒有解決呢!原來小皇后睡覺嚴重的不老實,她的身體已經橫了過來,頭在床的最裡邊,一雙小腿並得很緊,齊齊壓在了鄭飛的脖子上。
“這小妮子!”鄭飛好笑地把小皇后的雙腿挪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雖然屋內依舊有紅蠟燭亮著,但鄭飛總感覺沒有前世的電燈電棒來的亮堂舒心,也沒有在地府不分黑夜白天來的無拘無束。
鄭飛現在可以肯定,自己真的重生了,重生到了一個古代的王朝,而且自己還是一個皇帝,一個叫做溫瑜的皇帝。但具體處在哪朝哪代的,他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不過,聽剛才小皇后說的什麼大靖王朝什麼的,難道這裡叫大靖朝,可以前學歷史的時候,從來也沒學過這個朝代啊。難道重生到的朝代不屬於原來自己的國度嗎?
鄭飛鬱悶了。這下不好玩了,重生到一個自己完全不熟悉的時代,少了後知千八百年的金手指,以後在古代還怎麼混啊?要武功,自己從來沒練過;要智謀,從來沒發現過自己有;要頭腦,貌似自己反應也不快;最重要的是,他想到了一切能立足的金手指,可他自己卻一樣也不會。像什麼利用到化學、物理等科學知識的發明創造就別說了,就是給人出出點子,幫幫忙,鄭飛都覺得自己做不來。唉!整一個廢人!
要說鄭飛會啥?會推拿按摩!可他現在是皇帝,難道要一個皇帝替別人推拿按摩嗎?得,估計除了皇帝他老子外,沒有一個人能享受這個福分的。哦,對了。鄭飛還會打網路遊戲,會擺弄兩下電腦,會寫點傷感的感情文章在一些論壇裡求安慰。可這些有用嗎?鄭飛心如明鏡似的。
胡亂地想了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總之也是一點頭緒沒有想出來,反而想的他腦袋都隱隱地痛了起來。“啪”的一聲,鄭飛臉上瞬間火辣辣地痛了起來,他捂著臉帶著疑惑和惱怒轉臉看向罪魁禍首,卻發現小皇后依舊睡的香甜,只是她的小手掌不知道是不是做夢的緣故,向這邊飛舞過來,從而很是巧合地擊打在了鄭飛的臉龐上。
看著小皇后那美的驚人而又天真無邪的臉龐,鄭飛只好把臉上的疼痛用自己的手掌安慰安慰。不過,小皇后的這一巴掌卻把鄭飛睡覺的想法打得灰飛煙滅。鄭飛從床上爬起來,隨便披了件衣服便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外面不是很黑,入眼的便是一重重屋頂的黑影,遠處有宮燈在有氣無力地照耀著,宮燈的光線下還能看見一個個站的筆直的宮廷侍衛在盡職盡責地守護著皇宮。空氣稍顯有點涼陰陰的,周圍也是靜悄悄的,站定了許久,鄭飛也不知道自己出來幹嘛,也不知道自己要幹嘛,難道就出來發呆?
腳步邁開,鄭飛選了左手的方向,慢悠悠地晃了起來。兩個侍衛出現在鄭飛的面前。鄭飛本來以為當他走到這兩位侍衛面前,這兩位一定會轟然跪下,然後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可是,兩位侍衛也就是在鄭飛走到跟前時,腰桿直了一下,卻並沒有做出鄭飛想象中的動作。鄭飛停下腳步,饒有興致地看著兩個面相嚴肅的侍衛。兩個侍衛被鄭飛看得渾身難受,頭顱漸漸低了下去。
“你們為什麼不跪拜我?”鄭飛沉聲問道,聲音像是挺嚴厲的。
兩個侍衛互相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戲謔後,齊齊跪了下去:“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聲音雖然宏亮,但卻從中聽不到一絲的尊敬意味。
不過,鄭飛也沒聽出來什麼,他滿足了虛榮心後,笑容滿面地高聲喊道:“平身!”說完,便背起雙手,笑呵呵地繼續向前走去了。人生地不熟的結果就是鄭飛在轉了幾圈以後發現自己迷路了,更糟糕的是他現在所處的區域明顯不是屬於皇宮的中心地帶,這裡不但黑暗如漆,而且連皇宮侍衛都看不到了。身前身後都是一重重漆黑的屋頂陰影,沒有聲音,靜的似乎這裡不是人類的居住地。
“要不要大喊一聲?”鄭飛心裡有點急毛了,他試著倒退回去,換了幾個線路都沒有成功,反而越走越沒有頭緒了。“嗎的,沒事把皇宮建的這麼大作死啊?”鄭飛很是不孝地咒罵了自己的祖宗。
“終於有燈光了!”再次走了一炷香的時間,鄭飛的眼睛裡終於出現了一道昏黃的燈光。心情終於放鬆了下來,鄭飛腳步加快,匆匆地向燈光走去。
“站住!”鄭飛剛剛靠近擁有燈光的屋子,卻被一聲嬌斥喝住了腳步。他剛停下腳步,眼前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寶劍已抵近了他的喉嚨。
鄭飛心中雖發慌,但面上還是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一雙手在腰邊擺著,嘴裡討饒。“哎哎哎……刀劍無眼,注意點,注意點……我可沒得罪你呀?”
“什麼人?”冷冷的女聲再次開口。
“你又是什麼人?”直覺告訴鄭飛,這裡還沒出皇宮啊,竟然有人不知道他是誰,實在讓他有些驚訝。所以,這位拿寶劍抵著他的,而且他看不清楚面容的女子是什麼人,同樣讓他也很好奇。
“哎呦……”女子沒有回答鄭飛的話,只是把寶劍往前稍稍遞了一下,便聽見鄭飛大聲地哀嚎一聲,一道鮮血順著脖子向胸口流去。
性命威脅近在眼前,鄭飛有點驚慌了,眼神仔細地搜尋了一下前面,但依舊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至於用寶劍抵住自己的女子的面容,他一點也看不清楚。“我投降,女俠饒命。”鄭飛很沒骨氣地討饒了。奶奶個小嘴的,這新婚之夜沒事亂跑,竟然跑出了性命危險,實在有夠鬱悶的。
“什麼人?”女子再次冷冰冰地開口,聲音已顯露不耐。
“那個……你先把寶劍移開點,我馬上說。”脖子上依舊疼痛,冰涼的觸感還沒有消失,這讓鄭飛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