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這條官道自來行人眾多,微臣怕這些人耽誤了皇上的行程,已經在前面的官道上設定好了關隘,以便皇上的儀仗能夠順利通行。”宛正邦大聲的說道,宛正邦年齡不大,大概在四十歲左右,面白無鬚,雖然長相不帥,但還算周正,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他那一堆招風耳,很是形象,
“宛大人有心了,朕很高興。”溫瑜笑著鼓勵了一句,
“皇上,微臣今曰前來還有一事需要向皇上稟報。”宛正邦再次說道,
“宛大人有話儘管說。”
“皇上,微臣請求皇上取消這次行程。”宛正邦得到了皇上的首肯後,突然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說道,
“恩。”溫瑜奇怪了,“宛大人先別急著磕頭,詳細說說原因。”等到宛正邦停止了磕頭站起來後,溫瑜繼續說道:“這次祭拜天地,可是滿朝文武和朕共同定下的,是為了我大靖朝的萬世基業而做的,怎麼能說取消就取消呢。”
“皇上,微臣冒死進諫,一切都是為了皇上,皇上是大靖朝的皇帝,九五之尊,一身關係著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皇上萬不可親身犯險吶。”宛正邦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說道,
“犯險,宛大人別藏著掖著了,有什麼話一口氣說出來就是了。”溫瑜有點不滿了,這些個文人說話怎麼都這個調調啊,
“皇上,微臣雖然是冠縣縣令,但身邊有很多人都在東安省內行走,近曰泰來山匪患相當嚴重,據微臣的一個親戚推測,泰來山的匪患多達三四萬,微臣一直搞不懂泰來山附近怎麼突然多出了三四萬的土匪,不管想通想不通,微臣作為大靖朝的官員,自當以能夠剿滅土匪,肅清領地為施政目標,可是,微臣只是冠縣縣令,卻無法越境剿匪,微臣便上書給巡撫大人,請求巡撫大人派兵剿匪,可是巡撫大人因為微臣脾氣臭,不待見微臣,所以對微臣的上書從來都是視而不見,
微臣也向皇上上過奏摺,但是卻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這幾天,微臣一直在苦思著朝中的局勢,終於有所發現,丞相大人勢大,皇上委屈求全,雙方必有一爭,而就在皇上要去泰來山祭拜天地前,泰來山卻突然出現這麼多土匪,這裡面的原因便只得深究了,
微臣思量很久,只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幾萬土匪是衝著皇上您來的,皇上祭拜天地之時,這些土匪便可以乘勢包圍泰來山,謀刺皇上,只要皇上遇險,丞相大人自可以名正言順地監國掌控朝政,至於丞相大人願意當監國多久,那可就說不定了,
微臣不去想最壞的結果,微臣只希望皇上能夠聽從微臣的建議,速速回京,泰來山之事取消吧。”
“宛正邦。”溫瑜突然出聲叫道,
“微臣在。”宛正邦下意識地答道,
“朕想和你演一場戲,但是呢,這戲中估計你會受一點小小的罪,你可願意。”溫瑜站起來走到宛正邦的跟前,悄聲說道,溫瑜挺佩服這傢伙的,不但能夠在東安省抵抗住秦浩風的脅迫,還能夠在短時間內分清朝中的局勢,更是根據人口相傳,認定泰來山的匪患乃是不安好心,看來書還真不是白讀的,這些讀書人分析起局勢來可比溫瑜強得多了,
“皇上但說無妨,微臣對大靖朝和皇上忠心耿耿,就是讓臣去死,臣都不會皺一下眉毛,微臣連死都不怕,還怕受一點小小的罪嗎。”宛正邦也放低了聲音,但是語氣卻是很有力,
“還沒到死的這一步……”溫瑜笑了笑,低聲在宛正邦的耳邊說了一番話,“怎麼樣,可行。”
“微臣行。”宛正邦咬了一下牙齒,鄭重而有力地說道,
溫瑜緩緩地圍著宛正邦饒了幾圈,在心中先是測試了一下宛正邦的忠誠度,當出現三個數字時,溫瑜這才真正地放下心來重新坐回了龍椅,
醞釀好了情緒以後,溫瑜突然出聲吼道:“來人吶。”
小靜子被溫瑜的吼聲嚇了一跳,剛剛溫瑜在宛正邦耳邊說著什麼,他也沒聽得清楚,這皇上怎麼突然吼了起來,是什麼意思啊,小靜子心中雖然很疑惑,但知道皇上接下來肯定有什麼事要做,他很配合地走到了營帳前站定,準備執行溫瑜接下來的動作,
營帳外應聲走進來兩名軍士,他們單膝跪地抱拳說道:“小的在。”
“把這個口出妄言的傢伙拖出去打上三十軍棍。”溫瑜對著兩名軍士吼道,
“遵旨。”兩名軍士低頭答應後,便起身去拖宛正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