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TMD剛剛不是還很囂張嗎?」
野豬手中抄起一隻酒瓶走了過來,砰的一聲砸在溫正豪的腦袋上。
酒瓶碎裂,殷紅的鮮血順著裡面的酒液淌了下來。
儘管嚴格說來剛才溫正豪並沒有對他對手,但野豬現在是一個得志便猖狂中山狼,只認是眼前的一群人打了他,折了他的面子,哪裡還管到底是哪一個。.
現在在他眼裡,這裡的每一個都是欠揍的傢伙,都必須打一頓,否則難消心頭之恨。
溫正豪頭上沾滿了玻璃碎屑和鮮血,卻是直挺挺地跪在那裡,一動都不敢動。
野豬對著他啐了一口,不再理會,回頭又指向鍾文博說道:「山雞哥,剛剛打我的還有那個小子。」
「我頭上的這個酒瓶,就是他的傑作!」
聽到這句話,鍾文博頓時嚇得渾身一抖,他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藏起來,只可惜這裡的空間實在是太小了,想藏也藏不住。
鴕鳥藏匿的方式只適合鴕鳥,對於鍾文博看來是真的不合適了。
山雞一擺手,馬上有兩個手下衝上去將他拖了過來。
「大哥……求求你,放了我吧,剛剛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再給我一個機會吧……」
鍾文博沒用別人說話,自己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鼻涕一把、淚一把,苦苦哀求。
楊菲菲見狀,心裡的鄙夷多了一些,她總算是認清了人性,鍾文博之前的高冷,之前的倔強,之前的不服輸,完全是建立在別人不能把他怎麼樣的基礎上。
那些都統統只是他對身邊的人蠻橫,現在遇到硬骨頭,一下子就原形畢露。
面對眼前這些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徹底慫到了骨頭裡。
看著他卑微的模樣,蘭小之和一眾女孩子眼中都閃過一抹極度厭惡的神色。
這個人剛剛還叫囂著要和段天以及向高軍一爭雌雄,甚至被拉回去見到兩人離開還嘲笑對方是隻能闖禍不敢擔當的鼠輩,藉以炫耀自己的勇氣。
結果呢,轉眼之間,現在卻慫的跟孫子一樣。
「王八蛋,讓你剛剛爆我的頭。」
很明顯,野豬對鍾文博的仇恨比對溫正豪還要強烈許多,中山狼的猖狂還是有針對性的,他衝上去接連將三支紅酒瓶砸在他的腦袋上。
鍾文博被砸的悽慘無比,頭上盡是鮮血和碎玻璃渣,卻絲毫提不起反抗的勇氣,渾身瑟瑟發抖。
甚至他都不敢躺下,儘管他現在感覺頭昏腦漲,眼冒金星,時刻有一種不能堅持跪下去的衝動,但也只能咬著牙堅持,生怕自己一躺下就被對方真的做成了屍體。
山雞很是平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微笑著對野豬說道:「野豬,您想怎麼處理這幾個人儘管說,我一定會讓您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