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段天那故作平靜的表情,孫思勰之前的好感頃刻間覆滅。
他重重在桌面拍了一下,喝道:「孫立軒,你去給那小子裝藥。」
孫思勰還特意囑咐一句:「記住,不要裝太多了,省得剩下的藥材裝回去的時候還費勁。」
然後,他又指了指站在一邊的曲飛白:「曲家小子,你過來,給我抓藥。」
「真不知道你爺爺那老傢伙發了什麼瘋,自己的孫子非要放到這地方來,就算考慮國醫的未來,也不怕耽誤了孫子的前程嗎?」
「你隨便給我抓,什麼藥材都行,不過有一個要求,那就多抓點,我要多留點時間給年輕人,要不然他會很難看。」
尼瑪!
這叫不讓人太難看?
又是讓給對方少抓給自己多抓,現在又明說要拖延時間,這還叫不讓人太難看?那如果真想讓人難看,真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曲飛白又忐忑的朝段天看看,想看看他有沒有發火。
只是段天依舊風輕雲淡,看上去絲毫沒有因為孫思勰的言語而有情緒的波動。
「對了!」
孫思勰好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們倆在給我們抓藥之前,先在我們手邊把紙和筆準備好,然後再用黑布把我們的眼睛蒙起來。」
「我可不想待會兒有人偷看你們抓藥的過程!」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著段天。似乎想看到段天驚慌的表情。
只是讓他失望的事,段天自從說完上一句後,就一直是一副微笑的樣子,靜靜地坐在那裡。
只是個表情在孫思勰看來卻是很是不爽,這應該只屬於他這總是級別的大人物才該有的淡然,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年輕人裝什麼大尾巴狼。
如果不是現在已經說了要比一比,這裡是比賽場地,孫思勰估計會衝過去給段天一個巴掌,讓他知道知道什麼是清醒的認知。
孫立軒和曲飛白很快按照孫思勰的話行動起來,只是雖然做同樣的行動,但兩人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一個是心不甘情不願,但是很是認真的做好每一步,一個則是臉上閃現著奸計即將得逞的快感。
曲飛白恭敬而仔細地將給孫思勰做好準備,把紙筆放在了他最順手的地方,然後輕手輕腳地用黑布把他的眼睛仔仔細細地遮起來。他不會放水,也不能放水,否則孫思勰真的一巴掌或一腳收拾他。
相比之下,孫立軒就毛躁了很多,臉上還帶著不屑。他胡亂把紙筆往段天手邊一丟,然後粗暴地把段天的眼睛遮起來,勒得段天眼睛很不舒服。
段天微微不爽,但也沒有立刻發作,只是微微運動神龍訣,調整一下狀態,也移動一下黑布的位置,不是為偷看,只是為了眼睛舒服一點。
做好這些,曲飛白和孫立軒兩人才各自取出一個盒子,走到藥架上不斷地抓出,然後統統放進盒子裡進行混合。
十分鐘後,兩人都把盒子裝的滿滿當當的裝了一盒,這才分別走回段天和孫思勰的桌子邊上,輕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