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文博自顧自對著包秋月訴說自己的青春歲月的時候,沒人注意到,門口多了一個女子。
她身穿黑色短款襯衣,下身是一條紀梵希的褲子,瓜子臉,很是美麗。
正是剛剛跪在外面的向思月。
只是相對與平時的高高在上和冷豔迷人,現在的她顯得有些失魂落魄,好像受到很大的震動的。
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但是從她現在的反應來看,她已經知道一切。
她知道了自己不是向文博的心頭肉,沒處別墅都有一個「月」字與她無關,甚至就連自己的「月」字和名字都是另一個人的記憶。
更讓她震撼的,那是自己居然不是向文博的女兒。
只是,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就是在震驚之餘,她居然又有點如釋重負,好像一直在等待這個結果一般。
向思月怔怔地看著向文博,張著嘴,手和肩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帶動了誰,但終於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向文博不知道是沒有注意到她,還是注意到了但選擇無視,繼續眼中含淚地對著包秋月表達著這些年的心路歷程。
「秋月,原諒我好嗎?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兒補償你們母子。」
向文博說著垂下了腦袋。
他的頭顱是高傲的,哪怕是之前為了自己的生命也沒有將高傲的頭顱向段天低下,但是現在在這個最初的夢想女人面前,他低垂了下來。
心甘情願,發自肺腑。
向高軍的身體動了動,但沒有繼續行動,他現在腦子也是懵的。
他自然是看出了向文博所謂母子是指哪些人,但是卻在心裡沒能做好這個準備。
這個驚喜或者叫驚嚇,太突然,太強烈了,他根本沒有思想準備。
父親,對於他而言,已經很遠很遠了,遠到只有小時候在被其他小朋友欺負說是小雜種後在夢裡驚醒後的一種幻想。
他看著包秋月,知道雖然母親對於有父親這個人是知道的,甚至也知道對方已經飛黃騰達,一躍成為上層人士,但是母親卻一直沒有任何動作。..
哪怕母子兒子再艱難,她也只是苦苦咬牙支援,而從來沒想過要去找向文博相認。
現在,他知道母親也肯定沒準備好和這個男人的重逢,更沒有準備好讓自己去叫他爸爸。
他茫然看了一下週圍,希望能看到有人出來打破現在的局面。
段天對他搖搖頭,現在的這個時候,最好什麼都不做,讓包秋月自己選擇。
突然這樣未經允許的特意重逢,已經是一種道德綁架,如果現在再有人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要求包秋月做什麼事情,那就真的是聖母婊了。
向高軍繼續轉動,眼睛不自覺落在了向思月了身上,不,現在準確來說眼前的女人已經不知道叫什麼名字,最起碼不姓向。
想到這裡,向文博卻忽然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曾經的某種壓抑好像在一剎那間解開。
他再看「向思月」的時候,眼裡已經不是之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