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爺子斬釘截鐵:「還早,不吃,沒胃口。」
安建軍摸不著頭腦,下意識瞅了一眼時間,現在不過時上午十點半,午飯確實尚早。
「真的不吃?」
段天沒有解釋,淡淡一笑,從懷裡將剛才藏到背後的的酒瓶拿在手裡,開啟蓋子,對著門縫吹了一口。
一直納悶的安建民和安建軍,在酒瓶一開的時候,立刻聞到一股子清香。
嫩寒鎖夢因春冷,芳氣籠人是酒香。
焦慮疲憊的兩人頓感全身通暢,每個毛孔都止不住張開,整個人說不出的通爽和舒服。
精神大振。
下一秒,只聽裡面撲通一聲,接著一陣腳步聲急促響起,房門呼的被拉開了。
「杜康醉,杜康醉……」
安老爺子不斷猛吸:「這是杜康醉,哪裡來的杜康醉?杜康醉在哪兒?」
他鼻子伸得老長,還覺得不夠,又把脖子伸得老長,還不斷地扭動,眼睛更是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的找尋。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段天手上,那是一個普通的燒酒瓶子。
但是安老爺子一把奪過酒瓶,好像在搶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他慢慢擰開瓶蓋,對著瓶口深深聞了聞,神情滿足。
隨後小心翼翼,又倒一滴在手背,伸出舌尖點了點,然後將舌頭收回嘴裡,彷彿咂摸,品一品。
「真是杜康醉,真是杜康醉啊。」
他欣喜若狂,顫顫巍巍地把瓶蓋蓋了回去,然後右手將瓶子護到懷裡,左手拉著段天,看上去就像一個在街上看到了一個心愛的玩具要纏著父母給錢的孩子。
「段天,這酒是你的?」
安老爺子拉著段天喊道:「你把它賣給我,賣給我,一個億買這一瓶。」
一個億?
一瓶?
安建民兄弟目瞪口呆。
是老爺子失心瘋了?還是錢幣貶值到這麼離譜了?
段天用了三個小時將一瓶幾十塊錢的酒加了一些普通的藥材搗鼓出來的一瓶酒,就值一個億?
但是兩人都沒有說話,他們已經很久,甚至從來沒有看到過父親這麼在乎一個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