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十秒,段天睜開了眼睛,把手指從白衣女子收回,隨後站了起來,拱手躬身笑道:「原來是同道前輩到了,失敬失敬。」
曲飛白一愣,什麼同道前輩?
難道這白衣女子也是醫生?
今天是來踢館的?
胡士林也同樣的理解,所以趕緊把剛才已經脫到一半的白大褂重新穿好,並且鄭重其事地仔細打理一下。
如果白衣女子真的是醫生,而且是讓段天都恭敬成為前輩的醫生,那絕對是有著讓他胡士林高山仰止般的醫術造詣。
要是能夠從他們的交流中學習,肯定對自己的醫術大有裨益。
他開始暗自慶幸,今天是來對了。
向高軍就沒有那麼多反應了,他聽到「同道前輩」,看到段天臉上的恭敬,放下心來。
只要不是打架的,那就由他去,反正醫術踢館他是幫不上忙的。
「小醫生,什麼意思?」
聽到段天一句話,白衣女子眼睛也眯起,掩飾其中的驚訝,隨後淡淡一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請小醫生明示。」
她依舊端坐在椅子上:「我這究竟是什麼病?」
「前輩脈象溫順,陰陽互濟,六十年紀,卻是三十歲人的血脈,就身體而言可謂正當年。」
段天目光平和看著白衣女子:「如非前輩也是醫道高手,是不可能把身體調理的這麼好,這是同道其一。」
「而且,前輩的至陰心法,已然練得出神入化,再加上女人的陰柔屬性,更加如魚得水,如虎添翼,不僅修復了舊傷,還鞏固了奇經八脈。」
「無論從醫道還是武道上來講,前輩都算是我的同道中人了。」
段天笑了笑:「只是不知道,前輩這次過來,是交朋友,還是踢館子?」
「小師祖,別鬧了,診脈還能診出心法?」
曲飛白止不住張大嘴巴:「你是在跟病人開玩笑吧?」
不等段天回應,胡士林先瞪了一眼曲飛白,讓他乖乖閉上嘴,端端正正坐了,像個認真聽講的小學生。
向高軍這時也來了興趣,因為他聽見了,白衣女子也是醫武雙修,而且造詣不低。
「我不僅知道前輩修煉至陰心法,還知道她會繞陰指失傳絕招。」
段天目光盯向了白衣女子的手指,什麼都沒有的指尖,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兇險。
曲飛白完全聽懵了,但他不敢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