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朱初露要抓段天,周圍的病患者一下子就炸開了,不論是群體有意識還是無意識,他們要保護自己應該保護的人。「不對,不能抓段醫生,段醫生是無辜的……」
「是那個傢伙先動的手,段醫生是正當防衛,該把那個傢伙抓起來……」
「還有這個老女人,上門挑釁,滋生事端,擾亂社會公共秩序,連她也應該一起抓起來……」
周圍的老百姓早已經看得義憤填膺,他們看不慣朱初露的嘴臉,更氣憤她影響了段天給大家診病。
「這位同志,你看一下,我這裡可是錄著像的,明明就是那乾瘦中年人先動的手。」
一箇中年人將自己錄製好的影片送到安建軍面前,上面清清楚楚記錄著幽冥鬼手光骨動手的畫面。
安建軍一直繃著臉,一臉嚴肅,從出現在醫館門口都沒有和段天有過一次眼神交流,其他的年輕人也是一樣。
這讓年輕人們心裡咯噔一下,畢竟安建軍代表衙門,要是真的要為了杏城更大的棋局而非要站在朱初露一邊,他們幾個還真沒辦法。
只有兩個人心裡很坦然,一個是段天,主要是心裡坦蕩蕩,無私無畏。還有一個是周大翔,中年人的他要比馬軍他們多了一份穩重,也就看懂更多。
果然,安建軍瞥了一眼路人送過去的影片,事情本就很簡單,是非對錯也很明瞭,一眼就大體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他依舊繃著臉,朱初露感覺到了輕鬆,因為之前那些人都是這樣的,做出一副鐵面無私、廉潔公正的樣子,但是隻要開口,就知道屁股坐在哪裡了。
安建軍很快就開口了,但是卻很快就讓朱初露的臉色變了,她又失望了。
安建軍對身後的治安警喝道:「蓄意傷人,尋釁滋事,擾亂醫館的秩序,把他給我抓起來。」
兩名治安警答應一聲,沒有任何遲疑,立即上前抓捕了光骨,兩人一左一右,分別伸出雙手而抓住了光骨的雙手和雙腳。
兩人同時用力,其實用不了多少力,因為光骨實在是太輕了,這讓用力過猛的兩個小警察差點沒有把持住摔倒。
他們把人拉出前擋風玻璃就同時下意識地將人扔到了地上,也同時將眼睛看向了自己的雙手和自己剛剛接觸過的那手和那腳。
光骨被人扔了下來,還算反應及時,雖然失去了雙手,但雙腿終究還能使喚,在空中扭動一下,很艱難地兩隻腳不平衡地落地,又接連退了幾步,然後倚靠在剛才被他雜碎了前擋風玻璃的車上才穩住身體。
兩名治安警受到了驚嚇,他們不敢相信他們剛才去抓過的手腳是人類的手腳,簡直比雞爪還要雞爪,作為普通人的他們倆一時間確實反應不過來。
安建軍臉色微微一變,輕輕咳嗽一下,兩個治安警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同時踏上一步,把已經穩住了身體準備搖晃著無力的雙手溜之大吉的光骨逮了回來。
他們下意識給光骨帶上了手銬,但是卻由於那雙手實在太瘦小而直接掉了下來。
兩人又是詫異了一下,交換一下眼神,其中一個彎腰將手銬戴在了光骨的腳上,這才算是了結這一任務,然後不再說話直接拖上了巡邏車。
光骨無力的反抗著,可是是沒用的,他只能用聲音向朱初露求救:「向太太,就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