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還在院子裡飄蕩,一道身影就飄飛而來。
下一刻,一道劍光就已經出現在井翎眼中。
這一劍,很簡單,很直接,就好像天空下雨,自然而然,但卻不可抵擋。
劍身不斷晃動,帶動空氣,發出一連串的噼噼啪啪。
井翎來不及躲避,手中也沒有其他可以禦敵的東西,情急之下,她對著劍光就是一槍。
嘭。
槍打出去了,但卻沒有像剛才的那樣有人中彈到地。
子彈落空,劍光依然寒冷,而且在井翎眼中的形象越來越清晰。
井翎臉色鉅變,心知不好,全身的汗毛都在頃刻間立了起來。
好在積年累月的訓練讓她的身體已經養成了下意識的防禦能力,那比用腦子去指揮身體要快多了。
他先右手揮動,將手槍當作暗器憑感覺扔了出去,接著也不管那槍到底有沒有砸到人,左手一抬,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把匕首橫擋在胸前。
「當——」
這次起到了作用,金屬碰撞聲響起。
但是作用好像並不大,因為就在緊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之中,井翎連連暴退,嘴裡還同時連噴鮮血。
見到這一幕,躺在地上只有半條命的人獸驚訝無比。
不用問都知道,剛才的那一擊,她吃大虧了。
但是對手顯然是一個趕盡殺絕的人,還沒等她喘息,一劍已毫無徵兆的抵在了她白皙的脖子。
雖然還隔著有那麼一寸幾分的距離,井翎卻依然感受到了劍鋒上的冰冷刺骨。
只是她現在也說不清楚,那感覺到底是真實,還是她想像出來。
不用說清楚,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在現場多了一個白紗女子。
場中突然間安靜了下來。
「不堪一擊!」
山雨毫不留情打著井翎的臉:「杏城真是一個牛皮的人都沒有。」
她將剛才井翎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送還了回去。
段天眼睛一眯:「山雨?」
面紗長劍,眸子如電,頗有那種江湖高手的風範。
她比起井翎更加驕傲,也更加冷豔,她是山雨,但不是夏天的熱烈和奔放的暴雨,而是冬天那種寒意綿綿,凍透心扉的寒冷。
雖然段天從沒見過山雨本人,但就他剛才短時間掃過的資料來看,基本大體不差。
其實與其說是資料的功勞,不如說山雷他們的功勞,因為段天見過山雷動手,而山雨和山雷師出同門,段天自然能從對方劍鋒判斷出她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