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闆生氣是必然的。
自從段天進店買下那幅畫,他就忙七忙後一陣討好,而現在段天卻只願抱著手裡的贗品,對自己拿出來的東西看都不看,怎麼會沒有情緒。
「沒見過這樣的傻子!」
康老闆故意抬高了聲音:「花一萬塊買了贗品卻當個寶貝疙瘩,不是眼睛被貓抓瞎了就是男子被驢踢了。」
他在故意刺激段天,希望能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效果。
「自己手裡的寶貝不知道珍惜,卻生生死死要硬塞給別人。」
果然,段天停住腳步,回頭看著康老闆:「你說,是誰有病?」
「你是說這東西是個寶貝?」
康老闆哈哈哈大笑,一點沒有剛才高人的儒雅,就像聽到什麼好聽的笑話:「小東西,能從我手裡撿漏的人,還沒出生呢。」
「那估計我今天要恭喜你了!」
段天晃了晃手裡的畫:「你能看見一個還沒出生的人大活人!」
「你~豎子!」
康老闆何曾被人如此挑釁,本想破口大破,但是眼睛一轉,換了主意:「小子,要讓我開眼,好本事啊!」
「既然是深藏不漏的高人,敢不敢來打個賭?」
康老闆早年就是靠在古玩市場淘舊貨發家,然後摸爬滾打才有了現在的鋪子,對於這些物件簡直是有天生的敏感。
一來自認自己不會走眼,二來那幅畫還經過專家團隊的鑑定,完全不可能是什麼寶貝。
他穩操勝券,所以刺激段天,想掙點零花錢。
「行!」
段天也沒有猶豫,對於無良奸商,他介意花半個小時教訓一下:「你想怎麼賭!」
「就賭你手裡的畫!」
康老闆見段天上套,心裡頓時美滋滋,忙活半天終於能見到一點鈔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