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被水杯砸到的警察倒吸一口冷氣:“原來精神有問題。”
肇事司機逐漸冷靜下來:“那天晚上我和我前女友在結婚前夜大吵了一架,她們一家人罵我沒有出息,嫌我有前科,嫌我窮,覺得女兒嫁給我是鮮花插在牛糞上,對著我高齡的父母指指點點,說什麼也要阻止這門婚事。當時街上還有很多人停下來看我的笑話。”
“然後呢?”警察問。
“我的爆怒症發作了,我隨手抄起旁邊小吃部的板凳,將所有人都打躺在地上,包括我的父母。我的爆怒症還會一次比一次厲害,我越來越生氣,我乾脆開車在路上撞來往的行人,1個2個3個4個……到最後我也不知道撞死了多少人,當我清醒過來,我也只知道跑了。”
說著說著肇事司機大哭起來:“我已經四個月沒見到我的父母了,當我再回到這座城市我已經找不到他們了,我來自首就是為了尋求你們幫我見父母一面,只要能見到他們,怎麼處置我都可以。”
警察將電腦轉向司機,給司機播放著四個月前的監控錄影。
“你的父母那個晚上就死在你手上了,你也釀成了這座城市有史以來最大的兇案。”說罷,警察將肇事司機的手銬了起來。
“那個晚上有沒死的人嗎?我想去道個歉。”司機給警察們跪了下來。
“只剩下一個活著的,現在也在醫院變成了植物人,但按照局的要求,不能讓你去見他。”警察看向吵鬧的門外。
警察局外已經被各路記者擠得水洩不通,爭先恐後地報道著這一特大新聞。
“我還有一張銀行卡,在我衣服的兜裡,裡面有這幾年打工賺到的二十萬,請全交給那家人,幫我這個精神病人和他還有他家人說聲對不起。”
積壓了幾個月的大案終於破了案,各種離奇報道滿天飛,父母被這個自首的司機氣到發抖,記者天天堵在醫院門前等待著辰月夕的訊息,生或者是死。
父母不想這些記者影響到辰月夕的休息,二十萬隨即被捐了出去,也表示不希望大眾繼續關注這件事情。
辰月夕關係很好的幾個兄弟看到了新聞,都陸續來到了醫院,辰月夕已經許久未和他們聯絡,兄弟們卻不知道什麼原因。
到了醫院,看到躺在床上的辰月夕還有他憔悴的父母,兄弟幾人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坐在凳子上,只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下個月周杰棍要來開演唱會,你還不醒醒?”李囧率先打破了沉默。
張毅附和道:“對呀,新lPhone的各種功能都提前曝光了,這科技大佬不起來看看?”
媽媽走到床前整理了一下辰月夕的頭髮:“你的好朋友們都來看你了,睡好了就起來給大家打個招呼。”
辰月夕在睡夢中夢到了一個女孩兒,這個女孩兒是他高中隔壁班的,但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叫什麼名字。
走回班級他看到了王自如、田川等人,每個人給辰月夕打了個招呼就消失在視野之中,眼看著一個一個離開,到最後只剩下他一個人,教室裡的桌子凳子逐漸消失,再到黑板窗戶講臺,周圍變得一片漆黑,只剩下門窗照進來的僅有的光亮。
射進來的光亮有些刺眼,辰月夕一隻手半擋著眼睛走了過去,另一隻手猶豫著要不要開啟這扇門。
辰月夕選擇用力開啟這扇門。
夢醒了,他睜開了眼睛。
辰月夕扭了扭脖子,有些痠痛,看向四周:“我在哪?你們是誰?”
媽媽抱住辰月夕:“兒子,你終於醒了!”
眼淚很快打溼了辰月夕的衣服,爸爸傻眼了半分鐘,馬上跑出去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