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看田氏說到這裡,眼圈含淚聲音都哽咽了。
忙出聲安撫,“嬸子,你別慌。我這就去山上找找看,你不放心可以去村中再問問人……”說罷拔腿就向山裡去。
田氏看著隱入山林中的青山的背影,想到女兒的身體忐忑低喃,“淺淺,你這丫頭。沒事跑什麼呀。娘說過再不會讓你受什麼委屈也不讓你餓肚子的,你身體那麼差怎就……”
遲疑了下,轉身去村中詢問。
可說青山到林中,徑直上了山。
此時的天已完全黑下來。
“這丫頭……難道是田嬸子弄錯了不成?”看著完全黑下來的天,青山臉色跟著凝重起來。
這山上,半山腰下倒安全,若是到山上或她去了山那邊的山林中,恐怕就危險了。
要知道他平素打獵,沒事都不怎麼去山那邊的。
聽說裡面有群狼,不但有狼還有其他猛獸。這丫頭若獨自去了山那邊,想到那種情況他臉色越發的黑。
他自小無父,娘在他有記憶時就瞎了,只他們孃兒兩相依為命。
他們家又沒地,他娘身體不好還需經常吃藥。平素也都是靠吃村中的白家飯勉強度口。
十年前,當時他只有八歲,大雪封山,全村人的吃食都緊張。他們好些天都沒有吃的,眼看他就要跟他娘一起餓死家中,還是林三叔和飛宇哥知道了送了他們一袋糙米。
雖然那糙米只有半袋對他來說卻是救命稻草。
還是飛宇哥後來教他打獵,要不以他不會種田的尿性,恐怕他還有他娘墳頭上的草都換幾茬了。
之後他打了獵曾給他們送過,但林三叔和飛宇哥不要,還告訴他,他們不缺那點吃食,讓他把打獵賣獵物的錢攢起來給他娘看病。
他們家的情況,確實就連村長家都沒他家的吃食和穿用的好。
幾次碰壁他也就不再向他們家送東西。
但這兩人的恩情他可一直都沒忘。
半個月前,林三叔和飛宇哥出事。
當時他曾想著為林清淺和田氏出頭,但因他娘正好生病,且她們被王桂花欺負卻沒聲張,他只能作罷。
前日他聽說林清淺落水幾乎沒命,曾想過來安撫田氏,怕招人閒話他就沒有來,心則想若田嬸子有事他一定義不容辭幫忙。
他還想著多打些獵好賣些錢幫田嬸子處理醜丫頭的身後事。
然到了晚上他也沒聽到那醜丫頭不好的事,一直到昨天晌午他從山上回來,聽村中人說醜丫頭詐屍不但沒事還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