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剛亮,莜軒就帶著緋容和沈羽涅來到了玄月峰,美其名曰要對昨天發生的事進行一個交代。
周澤夕讓他們在大殿裡等候著,自己則是將秦艽和蘇茉非叫來了練習室,商討著這次應該如何回應比較好。
這幾次秦艽提出的建議痘痕奏效,所以周澤夕對於秦艽的態度緩和了許多,甚至對她有種莫名的信任。
面對著周澤夕的問題,秦艽淡定的開口道:“仙尊,我認為我們可以透過這件事來提一些要求,也算是為仙門謀取利益。”
沒想到還能這樣,周澤夕微微有些發愣。細細琢磨著也挺有道理的,於是問道:“你覺得應該謀取什麼利益?”
“每個仙門所擅長的東西不同,他們最擅長的是近身搏鬥,對於我們仙門的進步很有幫助。”秦艽回答道。
前天初秋峰與玄月峰的弟子們戰鬥,秦艽透過觀察比賽,明顯看出來他們的優勢很強。儘管在修仙界最關鍵的是修煉法術,但是也因為如此,很多時候仙人們過於依賴法術。
如果在法術被強烈壓制或者法術使用不出來的情況下,就會被完全剋制住,處於劣勢。
之前的比賽中,初秋峰的弟子剋制了玄月峰弟子的法陣和靈符後,就可以利用近身搏鬥完全壓制。這也是為何他們能夠在法術比不過玄月峰的情況下,連勝四場。
聽完秦艽的分析,周澤夕託著下巴認真思考起來。他似乎很贊同秦艽的說法,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我認為我們有必要這樣談談了。”
“而且一定要讓他們鄭重道歉。”蘇茉非認真的總結道。之前他們被冤枉了,也是讓一眾弟子感覺到委屈。
周澤夕道:“這是必然的。”
等到幾個人商討完後,周澤夕帶著她們兩個一同前往了大殿中。
莜軒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時了,看到周澤夕前來後,立刻迎上去畢恭畢敬的施禮。周澤夕還禮之後,面色如常道:“不知道莜軒兄調查如何?”
“這件事,我們弟子緋容擅自要進入玄月峰搜查確實存在問題,需要好好地批評。這次我也親自帶她前來,給大家道歉。”這樣說完,莜軒示意緋容向前。
緋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明顯是受到了責罰。她走到了眾人面前,深深的鞠躬,誠懇道:“對不起,以後我不會這樣做了。”
“無妨,我們也沒有放在心上。”周澤夕淡淡道。
他頓了一下,真準備提要求,莜軒卻輕笑著打斷了他:“雖然緋容方式錯了,但是她說的沒錯,偷盜靈珠的地方,確實殘留著玄月峰的法術。”
“有可能是嫁禍。”周澤夕接話道。
莜軒點頭道:“一開始我們也這麼認為,直到後來我特地偵查了一下,那法術並不像是偽裝,反而更像是內門弟子不小心殘留在現場一樣。”
殘留在現場的力量不是很多,就像是觸碰到什麼機關,為了躲避時才會留下的。
聽到這裡,周澤夕的臉色陰沉下來,接著問道:“你今日前來,是想要搜查?”
“澤夕兄,我怎麼會做這麼無知的事情?”莜軒立刻否決道,“我當然是想要您將可疑的弟子帶到我面前,讓我稍微測試一下法術啊。”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需要周澤夕的配合。他猶豫著,沒有回答。
沈羽涅立刻走向前,對著周澤夕深深鞠躬,道:“仙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您也知道,靈珠丟失非常嚴重,搞不好會讓絕命谷的封印鬆動啊!”
這句話不假,封印鬆動不是小事。
周澤夕與沈羽涅對視一眼後,無奈的嘆了口氣,道:“好吧,您們現在拿出直接的證據,讓我看一眼,我立刻幫你們調查。”
早就料到周澤夕會這樣說,莜軒當即拿出了一枚靈符遞過來,道:“這是採集的現場殘存法術,還請澤夕兄過目。”
周澤夕雙手接過來,盯著靈符看了一眼後,用手指在上面試探了一下,臉色更難看了。因為這確實不像是嫁禍留下的,而是真真正正出自玄月峰。
他手指將靈符攥緊,冷著臉問道:“你們懷疑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