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請問你一下,你所知道的這把骨梳子的主人緣寵是什麼?”卜蘭克問。
“鱗蝦。”琪琪回答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卜蘭克一聲輕嘆後繼續說道:
“幾個月前我路經一個叫烏村的地方,在那拾到這把骨梳。後來我拿著梳子進村裡尋找失主,發現那裡狼籍一片。最後找到村中唯一的一位老人魚。他告訴我之前有一夥僱擁兵進村要抓走鱗蝦寵主,不然就要殺村民。後來有位婦人被帶走了,老人說這梳子就是那婦人的,應該就是你們說的原主人吧。再後來那村子的人幾乎都逃難離開了……
當初我所認識的阿肯特羅已經不是現在的阿肯特羅了。他控制了成千上萬頭鯨組成海軍發動戰亂,這樣自然需要強大的後勤力量來支援,這就包括了需要餵食鯨魚的龐大開銷。種群數量龐大的魚類種類對應的寵主就很容易被阿肯特羅捉去,讓他們召喚緣寵來飼養鯨魚。比如金搶魚和鯡魚等等,但你們應該聽說過有些種類的鯨魚愛吃鱗蝦……”
“什麼!這太過份了!”靈姬似乎比琪琪還要激動:“讓寵主召喚自己的寵物來送死,給別的動物當飼料。這痛苦有多沉重啊!”
琪琪沒有說話,骨梳的花紋和淡淡的黃色將她拉進小時候肯肯媽媽為她梳頭的回憶中。那個烏村中老人講的關於逝去英雄的故事讓她心馳神往,而肯肯媽媽卻問她:“英雄分兩種,是哪兩種你知道嗎?”
“不知道,是哪兩種?”
“一種是拯救別人的英雄,就是老人說的故事中的那種。而另一種是遊走在道德底線的邊緣拯救自己一個人的英雄。兩者都是救人,區別是救的人數不同而已。”
“道德底線的邊緣是什麼?”
“就是讓自己活下來的前提是別傷害別人。”
“那具體怎麼做?”
“很簡單,就是危險來時趕緊逃,越遠越好。只要活下來揹著膽小鬼的名聲也不可恥,活著就是贏了。海底世界的生命就是一直奉行著這個最基本也最原始的生存規則而使物種生命得以延續。”
……
“琪琪,怎麼了?發呆了一陣呢。”一旁的靈姬叫醒了回憶往事的琪琪。
“不行,我得去救媽媽。我要去會會庫天星,讓她給我們放行。”
“琪琪,別太勉強了,你師傅都不是她對手呀。”隊長勸道。
“輸給她沒什麼可遺憾的,”琪琪救母心切:“但不試著會一會就轉頭走才遺憾呢,萬一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