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老人的領路,隊長和琪琪來到一個水下客廳。忽然老人轉過身來問道:“你們從哪兒來?準備去哪兒?”
“古堡。”琪琪沒有戒心直接說出,自己也不知說出來合不合適。
“古堡!”杜父一臉的皺紋上又掛上滿滿的詫異:“那個地方可不常有外人去的,一旦有人去就說明有事要發生。你們介意說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嗎?”
阿康隊長有些遲疑,對面的老人雖然面帶善意。可他能否值得相信呢?不過也沒理由判斷他是個壞人呀。
“哦!”杜父額上皺紋舒展開來:“我不是壞人,實話告訴你,我是海葵千棘門下年紀最老的門徒。只因年老體衰不能再工作了,才解甲歸田在此隱居下來。”
隊長懸著的心放了下來,聽到‘解甲歸田’這個詞,他心中暗暗自嘲,也許自己在偵探界確實水平不太入流才遇到這麼多被動的事。真也該解甲歸田了。只是現在面對的事還沒處理完,不能罷手:
“原來又是一位千棘的門徒,險些錯怪您了。”隊長抱著歉意答道:“只是這件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呢。”
“那麼……”杜父似乎猜到了結尾:“千棘老人有沒有用判官血印的招數跟別人打了一場?”
“這個您怎麼知道?確實打了一場。”隊長回答道。
“不用說,千棘老人一定過世了吧?”杜父一張原本憂傷的臉,眼下扭曲得更加憂傷了。聲音低沉,心情沉重。
“這個……您都說中了。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杜父沉默了,眼神裡有種深不見底的感傷。似乎在為這個世界而悲傷,再為這片“天下” 而憂慮。雖然隱居了,心中仍然關心外面世界的冷暖和風雲。好半天才回過頭慢慢答道:
“千棘老人年紀很大了,我最後見到他那次曾提醒過他,他不能再用判官血印之術。一旦使用他的生命力就會枯竭,他為什麼不聽呢?”
“他是為了救我們才用那招的,當時我們也不知道用那招對他來說那麼危險。” 隊長說。
“救你們?”杜父似乎明白了什麼:“千棘大員救的人,我也會去救,不問理由。你們先在此暫時休息,等上面的鯨魚離開後我再送你們走。送走你們後我還得趕去古堡,看趕不趕得上為千棘老人念禱告詞。對了,你們後面準備去哪兒?”
“我們想回太平皇城。”
“這個……” 杜父說:“恐怕你們走常規路線都會遇上鯨魚呢,我想你們化身陸生人形,在海面上乘船去也許被發現的可能性就小些。”
“呃!眼下這種被稱為水上偷渡的方法也許行得通,你說呢琪琪?”隊長問她,卻發現她縮著身體低著頭,不言不語默默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