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青派的山門,遠在青墟浦南面的峰巒,平坦的山腰地帶。
天空輪換過一個日夜,兩人走在蜿蜒的山路上。
時光轉至下午,碧藍色的天空沒有一抹雲痕,日光燦爛。
兩人來到蟠青山門。
此起彼伏的灰瓦白屋,蟠青叢翠的草木,石磚鋪就的武練場......
還有生活其間,穿一襲單薄墨青色短衫,不懼春寒的門人。
“是那天的......”
遠遠望見,女人們眸中帶著好奇和期盼;男人們則皺起眉,心頭疑惑,並且感到不爽。
前些時日,古華派山門,所有人見證下,
眾人寄予厚望,未來將振興蟠青,數十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路展洲只出一招,就被對方拿下,突破‘被擊敗速度’記錄,狼狽而走。
這件事彷彿六月飄雪,突兀得令眾人都有些沒緩過神來。
路德沒注意旁人的目光,循著氣味,徑直走到武練場。
充滿了粗重的喘氣聲。
木人樁、兵器架、飛燕樁、石鎖、沙袋......每一樣都有人在使用,大汗淋漓,時而緊咬的牙關裡,吼出一道振奮自身的喊聲。
“你來做甚?”
望見他走過來,正利用沉重石鎖鍛鍊力量的路展洲,走上來問。
“風靈月影宗,秦河,”路德平淡地說:“來向蟠青門人約戰,以振宗名。”
路展洲聞言,眉頭微皺道:“你已經贏過我一次,只幾天時間,不會有第二種結果,又來比武,是想故意羞辱我?”
“沒說和你,”路德平淡依舊,“長老、掌門,只要願意,我都奉陪。”
路展洲嘴唇翕動,欲言又止,臉龐微微發熱,渾身的血液彷彿都在湧動。
而眼前一襲獵獵黑衣的青年,卻完全將他忽視,環顧一圈,擲地有聲的說:
“在下秦河,師承風靈月影宗,為振宗名而來。不針對單獨的門派,璃月諸派,每一座山門,都會親自踏過。”
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錘鍊,數十道目光,齊聚路德挺拔的身影。
“此戰,我不會使用神之眼。”
路德泰然自若,俊朗的臉龐上面,不見一分一毫的情緒波動。
一位長髯飄逸的中年人笑道:“習武講究日積月累,你與我等相差數十年歲月,這相差的經驗和真元,要怎麼彌補?”
“試試無妨。”
“哈哈,你這後生,倒有膽識。”中年人捋著長鬚,暢笑起來:“門派會武,以身鬥、兵鬥區分,你要選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