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聽!聽聽!這前後的口吻,怎一個天差地別!欽南王爺覺得他有點氣急攻心了,死死盯著謝銘月,和她還放在上官修昊衣襟上的手!
她有些不從容,見上官修昊臉染緋色,眸點星影,氣色宛若挺好。便搖頭,或是不看了。
這衣衫,終歸是沒褪下。
上官修昊有點不雀躍,拉著謝銘月坐下,行動懶懶地整了整衣領,也沒看葉牧:“你回京做甚麼?”
語氣裡,怎麼聽著有點打發。
欽南王爺哼哼:“本王還不是不寧神你。”上官修昊身子不好,大涼不比嶸靖南地天氣溫和,並不宜修養。
誒,他真是操碎了心!上官修昊還對他不冷不熱不鹹不淡,只顧著照看身邊的佳:“銘月,你餓不餓?我們先用膳。”
被徹底無視的欽南王爺酸得不行:“本王也沒用飯。”
上官修昊置如果罔聞,傳了膳,便一心地給謝銘月佈菜盛湯,很快便將她眼前的瓷碗堆成了小山。
“你試試這個,滋味非常好的。”
他將她非常愛吃的紫蘇蟹肉丸子夾給她。
被晾在一壁的欽南王爺,臉真真比紫蘇蟹肉丸子還要黑,中氣實足地一聲吼:“瞿中義,還本王添碗筷。”
瞿中義頭疼,覺得日子不平靜。
這一頓飯,謝銘月吃得味同嚼蠟,欽南王那雙眼睛,鷹普通,連續盯著她,喝了飯後清茶,她便先行回府,上官修昊本是要送她的,她忌憚著他有傷在身,便拒絕了他,他自然也是聽她的。
將人送上了馬車,又在門口戀戀不捨了好一番,才回屋,還不等葉牧質問一番,上官修昊後發制人,表示他的不滿:“你剛剛為甚麼盯著我家銘月看?”
你家?欽南王府甚麼時候多了個女娃子!
葉牧古里古怪地:“本王看一眼怎麼了?”即是看她不順眼,瞧把他兒子迷的。
上官修昊板著張俊得人神共憤的臉:“她是我的。”
“……”葉牧被他噎得兩眼一翻。
完了,他家兒子,被二貓精迷昏了頭了。
這幾日,又連著下了幾場雨,夏日尾聲,天已微微轉涼,且說華涼國師受命為都督府劉小令郎查詢兇手一案,暫時並沒有希望,倒是有件事東窗事發了。
那日,竹安公主不是驚了中書令府鄭四小姐的馬嗎?去醫署就醫的鄭小姐居然查出了滑脈之相,胎兒已有兩月大。
這事兒可就有的嚼了,鄭四小姐但是未婚的女士家,倒是許了人家,好巧不巧,即是許給了大都督府的嫡令郎,這劉小令郎不是被人廢了嗎,只怕是要後繼無人,這未婚妻查出來懷了身孕,本是天大的幸事,可偏巧悲劇了——兩個月前,劉令郎正巧在神機營歷練,這孩子,不是都督府劉家的。
這下好了,孩子他爹是誰就成了眾矢之的。鄭四女士又是個軟性質的,被中書令老爺一番訶斥,就認了,說孩子的父親,是文國公府的四少爺。
真是一出放誕升沉的狗血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