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找死!墨羽,這次你休想再逃脫,給我揍死他!”蘇欽守對著手下的兩個人兇狠的命令道。
沒等墨羽動手,就見那兩個人以極為優美的弧度飛了出去,一聲冷嗤傳來:“我看誰敢動手!”
宋巖踹飛兩個嘍囉後,坐下來繼續喝酒吃肉,面色非常平靜,彷彿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和墨羽時不時交談大笑,根本沒把眼前的一夥人放在眼裡。
見到手下人被一個陌生人一言不合瞬間踹飛,蘇欽守有一剎那的惶恐。
站在蘇欽守旁邊的年輕男子皺起眉頭,滿目鄙夷說:“表弟,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土包子嗎?”
蘇欽守點點頭,青白色的臉上立馬堆起賤笑說:“表哥,就是他,一個不識好歹屢屢壞兄弟好事的窮屌!還請表哥為兄弟討回個公道。”
曹歩禮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嘲笑道:“你也知道是個窮屌,這樣的人你都擺不平,出門別說是我曹家的親戚。”
蘇欽守眼中閃過一絲陰翳,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裝作一副謙遜受教的樣子,內心卻把這個表哥祖宗八代問候個遍。
“你就是墨羽?聽說你很橫啊,看來今天得好好教教你怎麼夾起尾巴做人。”曹歩禮對身後滿臉橫肉的光頭男使個眼色。
這個光頭男點下頭,捏著拳頭嘎巴嘎巴響就走到了桌前,抬手就要把桌子掀翻。
宋巖也不說話,放下筷子,把手輕輕搭在桌面,很隨意。
蘇欽守和曹歩禮滿臉得意看著即將要上演的好戲,可是下一秒氣氛稍顯尷尬。
那光頭本以為掀翻桌子很輕易的事,結果鉚足勁,一張醜臉憋得通紅都沒能如意。
曹歩禮和蘇欽守也看出不對勁。
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怎麼說光頭男在上京武道界也是有名頭的人物,可不是蘇欽守平時帶的那些小蝦米小混混之類可比的。
“苟師傅,怎麼回事!”曹歩禮對光頭的表現非常不滿,還指望他今天給自己露臉呢。
老苟搖搖頭,沒吭聲,表情非常凝重。
老苟自出道來還是第一次栽這樣的跟頭,訝異的看一眼宋巖,心知是遇到對手了,只好放過桌子,重整衣衫,以武道界的禮儀自報家門道:“在下苟文章,道上的朋友們不嫌棄稱呼一聲老苟,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
怎麼還客氣上了?
曹歩禮非常不悅的說:“苟師傅,管他是誰,一起教訓就是!”
蘇欽守同樣陰狠的說:“是啊,苟師傅,你可是大名鼎鼎的武道宗師江如海的愛徒,怎麼和這些下三濫的人客氣上了?”
苟文章心底暗罵一聲,你兩個小兔崽子懂個屁!眼瞎看不出對方實力不俗就罷了,對方那個中年人穿著氣勢難道也看不出?那能是尋常人!
眼瞎還在這添油加醋,真是豬狗一對的蠢貨!若不是看在曹老爺子的面子上,早就甩手一巴掌揮過去,腳底抹油了。
不過,苟文章始終是苟文章,炎國十大高手之一江如海的徒弟,底氣不一般,本事、眼力和心胸自然也是不同尋常的,否則在炎國這個武道盛行,各家族林立,強者如雲的時代也不會活的這麼愜意。
自從出道以來,憑著自己的本事,走遍大江南北沒有人敢輕易得罪自己,即便是遇到硬茬,看在江如海的面子上也會客客氣氣的和他稱兄道弟。
可是眼前這兩人聽到自己的名頭後居然半點驚訝都沒有,甚至蘇欽守報出江如海的名字,對面那個中年人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有那個年輕人眼裡神采閃了一下下,似帶著一絲促狹和好奇,而不是恐懼或別的情緒,這些表現也忒不尋常了,這讓他不由不謹慎起來。
老苟壓制住對曹蘇兩人的厭惡,昂聲說道:“曹公子,我們武道有武道的規矩,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個交代。”
轉身對宋巖抱抱拳道:“這位兄臺,蘇公子和你的朋友有點過節,我們解決完就走,絕不打擾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