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老太太的病在吃了墨羽開的藥後已基本痊癒,這對蕭家來說是莫大的喜事。
吃嘛嘛香,心情極度愉悅的老太太自詡再活個一二十年沒問題,每天清晨和傍晚在孫子孫女、兒子兒媳的陪伴下散散步、壓馬路,談笑風生,怎麼看都不像七八十歲的老太太,在經歷一次生死離別後,大家都覺得老太太彷彿換了個人。
“奶奶好像沒有以前那麼嚴厲了,現在見人就笑,整天樂呵呵的,越來越好說話了。”蕭風看著不遠處在樹下伸胳膊踢腿的老太太,摸著下巴說。
伺候了老太太二十多年的吳媽,對蕭風笑笑說:“可不是嘛,自從先生去世後,家裡的重擔一下全都壓到她的身上,這麼多年了,就沒見她這麼輕鬆開心過。這次大病初癒就像變個人,多虧你們平時經常回來照顧她、陪著她。”
吳媽說的可是大實話,放在以前,蕭風是十天半個月也不會回來一趟,在經歷了此次變故後,蕭家的人好像都多多少少有了些變化。
對於一個家族來說,這是好事,老太太就是大家的凝聚力,只要老太太還在,這個家族在短時間內就不會輕易被擊垮。
想起之前外界盛傳蕭老太太不行了,好多世家都對蕭家虎視眈眈,就連蘇家那個小集團居然也敢打蕭家產業的主意。
這讓蕭風極度氣憤,老虎不發威,一些不知好歹的蠅營狗苟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若不是蕭建成攔著,蕭風早帶人打上門去了。
再加上蘇欽守給介紹的庸醫,差點把老太太治死,蕭家人對此不能不懷疑蘇家是別有用心,所以對蘇家保持了警惕之心,蕭風對蘇欽守更是厭惡到極點。
如此,算是徹底斷了蘇欽守追求蕭芷晴的可能性,沒蕭家人的支援,蘇欽守今生是沒機會接近佳人了。
墨羽和蕭芷晴的關係也得到良性的發展,雖然彼此沒有挑破那層關係,但是都知道對方的心意。花詩雨看在眼裡,也為他倆高興,常常以功臣自詡,作為要挾的藉口。
對於兩個年輕人的關係,蕭家除了蕭風明確表示支援妹妹追求幸福外,其他人都保持沉默,不反對也不支援。
但是,若能和這個醫術高超的年輕人保持良好的關係和往來,卻是大家心底一致的看法,雖沒有明說,卻心照不宣。
市一院,院長辦公室內。
董光耀院長一邊看著手裡厚厚一疊的報告書,一邊聽女醫生的彙報。
“你說蕭家老太太被治好了?還是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
“是的,院長。當時我在場親眼看到的,簡直就是奇蹟!”
女醫生想起那天的情景,還是有點不敢相信是真的,事實帶給她的衝擊太震撼了!醫學上已經被判定不可救的人,居然被幾根銀針給救活了,太不可思議了。
“那這個年輕人呢?”董光耀同樣是迷惑不解,蕭家老太太的病情他多少還是瞭解點的,對於副院長祁遠山的醫術和為人他同樣是瞭解的,祁遠山治不了的病人,居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小子給治好了?
這可是一件頗具影響的大事,若傳出去,祁遠山的名聲也就毀了,董光耀不認為祁遠山會就此善罷甘休。
“後來,那個年輕人被蕭家帶走了。”女醫生如實回稟。
董光耀揮揮手,那個女醫生告辭走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看到來電,董光耀眉頭皺起。
“光耀啊,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碰個頭,上次咱倆研究的那個方子還缺一味藥呢,如果能補全絕對是造福炎國百姓啊。”宏仁堂的當家人李淳峰在電話裡循循善誘說道。
“老李,我最近在忙著參加研討會一直沒時間,下午還得去一趟嚴局長家,他的寶貝兒子自從上次去深山被不知名的東西咬了後,雖然毒解了,但是一直昏迷不醒,不知何故,你下午要不和我一起去看看?”董光耀表情非常凝重,這個病例之前曾未遇到過,頗傷腦筋。
“好,那我讓司機去醫院接你,咱倆一起過去。”李淳峰沉吟片刻,一口應承。
半小時後,嚴家。
家主嚴立峻的表情如名字一般非常嚴峻,眼底透著一股哀傷和焦急。他一瞬不瞬得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兒子,嘴唇抖了抖,深深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