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血液從刀口噴湧而出,慢慢染紅嶽大龍的前胸後背和身下的地面。
張輝趕緊跑過去,抱起嶽大龍,不停的喊:“龍哥,龍哥,你挺住,一定要挺住,我帶你走!”
“哈哈哈,往哪裡走啊?天堂有路你不走,非要黃泉地下作伴兒。”一個疤臉錦衣漢子從樹後走了出來,對著嶽大龍和張輝肆意的狂笑,身後站著七八個黑衣蒙面的壯漢。
“胡疤,是你!”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嶽大龍指著胡疤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胡疤大手一揮,幾個黑衣人便把他哥倆圍在了中間。
“胡疤,你別欺人太甚!咱們南北城的生意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你今天所為是為什麼?”張輝厲聲質問。
“為什麼?哈哈哈,問得好。就為了報當年的一刀之仇!”胡疤指指自己臉上的那條如蚯蚓一樣扭曲的刀疤,惡狠狠的說。
“當年,那也是你先尋事挑釁的,我兄弟倆差點毀在你手裡。難道我們後來簽訂的協議你要撕毀嗎?你可知後果?”張輝沉臉痛斥。
“哈哈哈,協議?後果?你們要是死了,還能有什麼後果?北城仍然是我胡疤爺的,至於南城的生意會是誰的,肯定不再姓岳了。哈哈哈……”胡疤越說越得意,忍不住又是一長串的大笑。
不再姓岳?
張輝臉色凝重,陰沉的問:“難道除了四毛,你還勾結了別人?”
“四毛,龍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背叛他?”張輝看著躺在血泊裡還在喘息的四毛,無比痛心的問。
“對不起,龍哥,張哥,對不起……我妹妹在他手裡,咳咳咳……”四毛聲音依然微弱,說不上兩句,又劇烈的咳出一大口血,從嘴角慢慢溢位。
“疤爺,你一定要放了我妹妹,你答應我的,求求你……”四毛艱難的爬起,伸出滿是血汙的雙手,緊緊拽住胡疤的褲腳,不停的哀求。
“哈哈哈,人都要死了,廢話還真多!你放心,我會替你好好照顧她的。”胡疤滿臉淫笑,一腳踢開四毛,往他臉上啐了一口。
“不!不!疤爺,你答應我的,會放了我妹妹……”四毛又要爬上前,被一個黑衣人死死踩住後背動彈不得。
“無恥!胡疤,這麼多年,你可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還盡玩這些下流的手段。”張輝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沫。
“哼哼,幹咱們這行的有幾個手上是乾淨的,張輝,你就別一副清高的樣子了,誰還不知道誰呢!”胡疤毫不示弱,嘴角一撇,陰陽怪氣的回敬道。
“疤爺,何必和一個快死的人廢話呢,趕緊動手吧。”暗處傳來一聲催促。
胡疤看向暗處,眉頭一皺,為對方打斷自己的話,頗為惱怒。
意識逐漸模糊的嶽大龍和張輝聽到這句話,同時眯眼朝暗處望去,卻只隱隱見著一個黑影。
這聲音聽著耳熟!是誰?
容不得他們多想,胡疤手一揮,幾個黑衣人慢慢收攏包圍圈,提著砍刀上前。
嶽大龍推一把張輝,著急的說:“快跑,不要管我!走一個是一個!”
四毛奮力掀翻踩著自己的黑衣人,撲向胡疤,疾呼:“張哥快跑,為我們報仇!”
噗呲,一柄鋼刀從後面沒入四毛的身體,鮮血像花一樣綻放在夜空,飛濺到胡疤和暗處的影子身上。
“四毛——”眼睜睜看著四毛被一刀貫穿,張輝目眥欲裂,眼睛泛紅,提起砍刀奮力一躍,撲向不遠處的胡疤。
胡疤見勢不妙,身子一矮,躲到一邊,四周的黑衣人隨之撲向張輝,好漢難敵四拳,在放倒兩個黑衣人後,本就受傷在身的張輝,被前後左右夾擊,噗噗身前背後捱了四五刀,刀刀被招呼到要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