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父,三弟果然是大賢才。
早先咱們就沒有發現。
如今一看,確實是我秦國之福。
然,三弟在咸陽好殺暴虐,弒殺成性。
惡名狼藉,無故屠殺,罪孽深重,罄竹難書。
縱然咱們想保,但是老祖宗那邊可怎麼交代啊?”
四公子嬴稷跟上,向前一步,一同進言:
“兒臣附議。
現在不止是老祖宗那邊非要讓三弟去死。
就是軍隊那邊也對三哥意見很大。
三哥站在咸陽屠殺的三大家族外地的親戚。
不少人在軍隊,紛紛給太尉魏冉進言。
若不誅殺三哥,他們絕不答應!”
三公子贏天一聽,歪嘴一笑,無奈地看向別處:
我不跟你們爭,可你們非要我死。
可真是兄友弟恭哦。
秦候嬴霸閉上眼睛,長吁短嘆,心中十分難過:
還是老三看的遠。
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都怪本候生的太多,造成今日之局面。
若不想個辦法,遲早會發生兄弟鬩牆,同室操戈之悲劇。
可真真是慶父不死魯難未已啊。
秦候嬴霸躺在臥榻上為三公子贏天辯解道:
“所謂帝王天賦,根基所在便是有別於常人之心的天下之心。
你們可以說這種天下之心是冷酷,是權欲,是視平民如草芥的食人品性。
但你們仍然必須承認,領袖天下的帝王之心真的是不能有常人之仁。
或者說,帝王仁善不能以常人之仁善表現出來。
畢竟,帝王必須兼具天下天下利害,不能有常人的恩怨之心。
若如常人仁善,那確定無疑的是,他連一個將軍的不能做好,遑論帝王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