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為了權利,已經徹底融入到了整個秦國的權利體系當中。
沒有了尋常人的親情和感動。
秦候嬴霸站在秦國的最高處,把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他也明白,這麼多年,他也成為了秦國權利的一部分。
但是透過自己冷落了五年的兒子的一句話。讓他放下身上的擔子。
以一個父親的角度,被感動的情不能自己。
“老三吶!”
“孩兒在。”
“你可真是個兔崽子!”
“君父說笑了。”
世子嬴蕩、四公子嬴稷以及內宮大宦官黑夫皆茫然地看著這一對又哭又笑的父子。
只有他們兩個在這冰冷偌大的宮殿之中像個人,像個活人,像個有思想有親情的活人。
也只有他們兩個明白自己為什麼哭,又為什麼笑。
在場之前的秦候嬴霸早就忘卻了這個道理。
只有當他躺著看去看這個世界的時候。
才發現比站著看著世界真實溫暖多了。
秦候嬴霸擦去眼淚,三公子嬴天哭著笑著。
心情逐漸平復了下來。
“天兒。
今日此時此刻,你我父子都卸去偽裝。
如實回答為父的問題。”
秦候嬴霸耐心地等著三公子嬴天的回答。
對於這個最近才另眼高看的兒子。
他充滿了期待:
此子高論,必然是高屋建瓴、立論煌煌。
三公子嬴天也是第一次見君父卸下偽裝和麵具。
以一個父親的姿態跟他交心談話。
那麼他再也沒有必要再偽裝下去了。
平復好心情後,衣袂一甩,昂首闊步,信心十足,面容英姿煥發,雙目炯炯有神。
回頭望月,鷹視狼顧,如俯看蒼生一般,看了一眼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世子嬴蕩和四公子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