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我管你是什麼人!”
侯府禁軍十分憤怒,可根本不敢。
別說那黑壓壓漫天而去的百姓一口一口吐沫把他們淹死。
就是眼皮都能把他們五十個活活夾死。
為首禁軍苦笑著擦去臉上濃痰。
他不明白在庸城人人恥笑、令人齒寒、不屑為伍的三公子為何在咸陽人氣威望為何如此之高。
苦笑之餘,適才低垂的腦袋此刻更低了。
幾乎是用哄人的態度哀求道:
“我等兄弟是奉了秦候的詔命,請罪臣……三公子去庸城……”
啊呸!
又一個農夫兩手叉腰,面容兇悍,對著為首禁軍的臉上又是一口濃痰。
“我去你孃的!
少拿秦候壓人!
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不會讓我們敬愛的三公子離開這裡半步!”
為首的禁軍太后悔了,早知道之前不應該大搖大擺的進城。
應該偷偷摸摸不惹人注意。
現在倒好,惹得不是讀書人,而是普通老百姓。
他們粗鄙卑賤,但是他們懂得知恩圖報。
用最粗俗的方式代三公子懲罰他們。
為首的禁軍怕了,他發現他說什麼都是錯。
這一次解釋的時候,用長袖擋住半邊臉,哀求道:
“可是秦候的命令咱們不敢不從不是……”
氣氛詭譎,竟然沒有一個人噴他。
為首的侯府禁軍覺得搬出秦候起效果了,瞬間不慫了。
把當著臉的袖子放下。
突然沉默的老百姓,再度咆哮。
“你說秦候的詔命呢?”
為首的侯府禁軍趕緊掏出詔書。
正要開啟給老百姓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