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不如讓孩兒去會會他?”
流雲館建築上方的一處平臺,那個橙色勁裝青年,忽然雙手抱拳,朝著紫袍中年男子行禮,目光望著對方,似乎等待允許。
“這人不通先天一氣,但體魄強悍,武技更是妙至毫巔,這等人物,世所罕見。”
紫袍中年人卻沒有一下答應,反而目光鎖定下方的楊楚,似覺古怪,“我方才一記心神攻擊,也被這人避開,這人有古怪。”
“正是如此,孩兒才想去會一會這人,壯我武者聲勢,還請父親成全。”
那橙色勁裝青年面容肌肉微微抽動,目光瞥向下方的楊楚,憤恨的目光宛如實質的刀劍一般。
在南環鎮,甚至在整個東洲,武者就是天。
如這般底層的反抗不是沒有過,但像楊楚這樣殺武者武徒宛如殺雞的情況,卻還是第一次。
“不知這人是何來歷,倒不像是那些叛徒,你……”
那紫袍中年人微微蹙眉,突然又像是明悟了什麼,看著橙色勁裝青年道,“你想借這人衝擊練神?”
“正是。”
那橙色勁裝的青年神色鄭重道,“有父親為我壓陣,這樣的機會再好不過。若是真的對上同等層次的武師,或者如父親這般邁入練神之境的強勁,孩兒著實沒有把握。這人正好,孩兒借他來祭煉心神,一舉破關。”
紫袍中年人沉吟了一下,武道練氣想要突破到練神絕不容易,需要的是真正生死之間的刺激,只有在這樣生死關頭,方才能夠徹底放開自我,激發心神之力,得以破關。
而這個橙色勁裝青年是他愛子,這些年在他羽翼之下,雖達到練氣大成,先天一氣貫通周身,可並未真正經歷過生死搏殺。
實力弱的不足以讓人突破練神,實力強的又恐有生死之危。
眼前這個不通先天一氣的陌生人,實力著實不弱。只是未曾修煉過先天一氣,更別談什麼心神之力,有他壓陣,倒也值得一試。
思及此處,紫袍中年人沒有再多說其他,擺了擺手,“可!”
“多謝父親!”
這名橙色勁裝的青年面露喜色,一個擰身,人就從屋頂一躍而下,八九米高的落地,幾乎沒有任何緩衝,唰地一聲,朝著楊楚撲了過來。
而此時——
楊楚正好反手又殺了兩個皂衣武徒,看到那橙色勁裝的青年從流雲館上方的建築物一躍而下,朝他而來。
“終於來了麼?”
楊楚見到著橙色勁裝青年朝他衝來,雖不知那位有心神之力的紫衣中年男子為何不動手,但心中戰意勃發,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越戰越是暢快。
他能感受到那種長久以來加持在身上的束縛和枷鎖,在一層層被他打破。
這種打破,不僅僅是來自於他的意識、情緒、情感的甦醒,更有一種真正遇到能夠與他在肉體上搏殺,讓他全力放手,無所顧忌的痛快。
從他一步步掌控了身體各大系統的執行,洞悉人體肌肉骨骼運動系統等方面的諸多奧秘,他的體魄就不斷的在變得越來越強。
可面對子彈機槍導彈這些熱武器,一身的體魄力量和速度的發揮其實一直達不到那種淋漓盡致的感受。
而此時,在這個世界,他卻能有一種掙脫開束縛,全力放手施為的強烈感受。
“從衣著和落地的動作上看,這個橙色勁裝青年要比其他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