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完美人類”計劃是“收穫”計劃的前身,也是傑森伯恩曾經服用強化體能和智力的藍綠藥劑的真正起源計劃。
“我記得你曾經在港島的一次計劃當中,失去了記憶?”
玻璃先生帶著幾分探尋的目光,朝傑森伯恩再次問道。
“是。”
傑森伯恩點點頭,沒有隱瞞。
雖然後來他恢復了記憶,但港島的那次失憶經歷他確實記得很深刻,還記得曾經救起他的那個少年,這麼多年過去,他也沒有與對方聯絡。
“那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玻璃先生坐在輪椅上,微微朝前探身詢問。
只是,不等傑森伯恩回答,玻璃先生普萊斯臉上難得露出了一份認真之色,伸出乾瘦的手指指了指傑森伯恩,說道,“那是以為大衛。哦,我說的那個大衛不是你,而是你們強化體能的綠色藥劑的來源體。大衛,力大無窮,鋼鐵之軀,可惜……呵呵,超級英雄總會有弱點的,對嗎?”
傑森伯恩神色漸漸平靜,只是沒有出聲附和,也沒有回答。
玻璃先生普萊斯也不以為意,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人類從單細胞進化成高等動物,過程很緩慢,歷經百萬年、千萬年、一萬年……而每數十萬年,會有一個突變週期。
進化,或者說突變,並非都是利向變異,一樣存在著劣向異變。健康強壯的上一代產下孱弱的後代是屢見不鮮的例子,身體高大的父母,生下來的小孩卻由於隱性基因影響而矮小瘦弱。父母身體健康,而產下的孩子卻患了脊髓灰質炎。這是最為常見的一種病變。但病變也是變異。”
玻璃先生普萊斯輕輕推動著輪椅,在眾多的漫畫書書架裡,彷彿一個吟唱著詠歎調舞臺劇演員,又像是一個虔誠的牧師在禱告,聲音從低沉變得激昂,目光望著站在不遠處的傑森伯恩,微微探出頭,伸出一根手指:
“如果,我說如果,我們將最廣泛的普通人設定成一個為零的數,那麼由於惡性病變而出生的人們是負值,在零的左邊。惡性的病變越嚴重,他們距離普通人所代表的零就越遙遠。
那,在右邊,距離零越遙遠的正值呢?那些惡性病變處於負值的人,他們的絕對值存在的又會是一些什麼人?
負值的一端有智力低下的弱智、傻子,連自我都難以認識的智障人士,正值的那一端,就有智力超常的聰明人。
有人得了侏儒症,身高才幾十公分,而另一端呢?有人發生了病變得了巨人症,身高可以超過二米五。
處於絕對負值一端,有破皮就流血不止的血友病,有骨骼脆弱的脆骨症。那你猜猜,它的絕對值又是什麼?是割破面板就能立刻恢復傷口的再生能力?是鋼筋鐵骨幾乎不會受到傷害的身軀?”
“所以,你,還有那個大衛,你們才是一切的源頭?!”
傑森伯恩神色警惕地站在漫畫書店中間,目光望著不遠處頭髮蓬亂,看上去“脆弱”、“殘廢”的老黑人,臉上卻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他是“收穫計劃”的受益者,或者說是成功的實驗品。
在訓練的時候,曾經服用了相當長一段時間的藍綠藥丸。
其中藍色是增加智力和感知的,很明顯,這個能力來自於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看著重病纏身的玻璃先生。
而綠色的藥丸,是增加體能和力量,從對方的話裡,他應該就來源於那個名字叫做“大衛”的人。
是這兩個人塑造了現在的他。
“是啊,我們才是一切的根源。那時候我一直以為,我或者大衛,還有後面的凱文,我們並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其實……”
坐在輪椅上的玻璃先生臉上浮起自嘲的笑容,“我們都生活在聯邦這個國家。我是天生的脆骨症患者,有著遠超常人的智力、想象力、資訊捕捉能力,學習任何功課都有著遠朝普通人的能力。可孱弱的身體讓我從小就輾轉各大醫院,做過各種檢查和測試,血液樣本幾乎有十幾家醫院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