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也大概能說得清,為什麼陳賀之前用輕飄飄的卡牌擊落了一架直升機,之後在看到又一架出現時,幾乎毫不猶豫就開始逃離。
而且,從方才的逃離,程雲也看出來,陳賀的身體素質比普通人是要強上不少,但比起他施展“黃巾大力法”後,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不然也不至於在方才逃離的時候,與申麗一樣受到了子彈的擦傷。
只不過陳賀對於身上的那點傷勢絲毫不在意,看著疲憊不堪的程雲和申麗兩人,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幾分溫和的笑容,說道:“現在,我們三個,才是算是真正的一隊了。”
程雲和申麗兩人齊齊抬頭望著程雲,沒有說話。
經歷了一場真正的生死之戰,面對的還是敢死隊這樣堪稱人類最頂級的戰士,那種心理上的震撼,到了現在都還未過去。
在親眼目睹了舒心月、應玉昂和全明遠三個之前認定的同伴死在面前之後,他們這時候對於這個所謂的“隊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強烈的抱團心理,反而看向陳賀眼神裡帶著警惕和懷疑。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我曾經也經歷過這個階段。”
陳賀對於二人的眼神,並不在意,只是啜了口煙,慢悠悠的繼續說道,“這其實就是一個選擇和篩選的過程。”每一次在無限空間完成任務,都是一個艱難的挑戰,也從來沒有簡單過。從我進入無限空間開始,已經見過了不少人,很多時候大家對於所要面對的任務和經歷的世界,一直都抱著遊戲的心態,但其實這些個世界從來都充斥著危險。”
說到這,陳賀頓了頓,伸手指向程雲和申麗兩人,“在現實當中,和平穩定,像你們一輩子可能與人打架吵架都少有。而在無限空間,突然去面對槍林彈雨,絕大多數的人都沒辦法將觀念和心態扭轉過來,最後的結果自然也只有一個。唯有一場真正的生死危機,你們才能夠真正認清現實,成長起來。”
兩人聽完了陳賀的話,一時也是沉默不語。
對方所說的其實全然沒有問題,哪怕是程雲這樣,一早就將心態儘可能扭轉過來的,其實在心底最深處,對於這一切,依舊抱著很多疑惑。
可能只有真正的鮮血與殺戮,生死與搏殺,才讓他能夠徹底認清現實。
“好了。”
陳賀見程雲和申麗兩人沉默不語,隨手將手裡的菸頭扔在地上用腳碾滅,然後神色漸漸有些昂揚起來,“走吧,該是去認真完成任務了。這次的任務說難是很難,但其實說容易也容易。超凡起源任務而已,我們其實在當前的世界力量體系裡,才是真正的超凡者。”
……
“深深吸一口氣……”
“然後,這邊……這邊感覺怎麼樣?”
“呼氣——”
紐約長老會醫院一間醫療室內,戴著黑框眼鏡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掛著聽筒,正在給一個只穿了一條短褲的高大白人男子進行身體檢查。
這名白人男子高鼻深目,鬍鬚濃密,有著典型的北歐人特徵,汗毛旺盛的強壯身體上,更是有著一道道刀疤和子彈留下的傷痕。
只是,儘管這名白人男子看著依舊十分強壯,但眼角的魚尾紋和鼻翼兩側深深的法令紋,昭示著對方已經不在年輕。
一雙灰藍色的雙眸裡,更是有著難以掩藏的倦意和老態。
“肺部沒有什麼問題。”
負責檢查的黑框眼鏡醫生將聽筒從耳朵取下,抬眼看了看正對病床的大螢幕裡出現的X影象,“但是要儘早摘除掉這塊鋼片。”
說著,醫生又轉回到了白人男子身旁,衝著他的左耳看了看,問道,“左耳的聽力怎麼樣?鄧肯?”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