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頌利欠這麼多錢,葉俊看著發愁,可也不敢多說。
葉文初沒點頭幫葉頌利還錢,他不敢動家裡的錢,更何況也不是他的錢。
沈翼雖沒有開口,但卻在等葉文初的反應。
她生氣了,就表示她在乎。
若不然,她根本不會問他為什麼偷硯臺,而引出下面的對話。
過了一盞茶,葉文初把書蓋在葉頌利的頭上,問道:“你細細說,輸錢的過程!”
沈翼笑了,她到底是心軟的,也就面上不近人情不饒人。
“哎呦,你還在生氣。”葉頌利把頭頂的書拿下來,平平整整還給她,又使勁搖著扇子,“我、我細細說。”
“賭的特別簡單,就是賭單雙。出了鬼了,我猜單它就雙,我猜雙它就單。”
“後來我就一直猜單,然後它就一直雙。”
“我還和他們吵嘴,懷疑出老千,他們也不和我爭辯,讓我自己開,所有人都沒有靠近。”
“可還是輸。到後半局我用自己的棋子,自己的碗扣著。”
“可還是一樣。給我氣的,我把桌子都掀了。這賭錢的過程都沒問題,我查過了。我就是那天晚上鬼上身,運氣背。”葉頌利道。
葉文初白他一眼,沈翼問道:“一共開了多少回?”
“四百多回。”葉頌利道,“我一次沒有對過,你說我運氣背不背?”
“你背不揹我不知道,但你是真的蠢。”葉文初道,“這就明顯的老千,你還說沒有問題。”
“賭場在什麼地方?”
葉頌利驚訝地道:“你、你打算幹什麼?”
“先查一查背景,看看能不能惹得起。”葉文初道。
這賭場的東家,都已經不想和葉頌利粉飾了,四百多回,都不讓葉頌利贏一次哄騙一下,就這麼簡單粗暴地出老千。
欺人太甚。
“在、在條子巷後面的空院子裡,以前是牛大人家的宅院,後來他一家絕戶了,宅子就都空關著。這賭場的東家有點來頭,把宅子修了一下,做了賭場。”
“想辦法查一查來頭。”葉文初道。
“查出來惹得起呢?你要幹什麼?”葉頌利問她。
“一起去砸場子!”葉文初道,“惹不起的,就再想辦法。”
葉頌利豎起大拇指,道:“能屈能橫。是家風嗎?”
“是又怎麼樣,你又學不會!”葉文初道,“這種事,你連著輸十次,就要想一想是不是老千,豈能機率這麼低?”
是有運氣奇差的,可四百多次猜單雙,她都懶得算正確率,但為零是不可能的。
葉頌利嘿嘿笑了,也就她四妹覺得他慫,出去外面,誰見他不說他是紈絝。
但他以後真不作亂了,他贏了三千兩後,還分了五百兩給徐文了,讓他治病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