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男子面露苦澀:“這三年一直如此,吃了許多藥都沒有用。徐大夫判我藥石無醫,活不過一年。”
“我不甘心,求奶奶您救我。”
葉文初揚眉看著他,問道:“你住哪裡?”
“城北郊外,怎麼?”
葉文初沒回答他,而是繼續說病情:“三年前發病時,治好是完全可以。”
男子面子大變,面頰都開始泛紅:“您的意思,我被誤診了?”
“不知是誰誤診,但如今你的病,只能調養。”葉文初給他開藥,“因為你太過虛弱一些峻劑不能用,所以以滋補為主,平日多曬太陽增補陽氣。”
“心平氣和,不要生氣。”葉文初道。
男子坐著,盯著葉文初給他寫藥方的筆尖,彷彿最後一點希望被掐滅了,他騰地站起來,道:“如果您不能治好,就不必給我開什麼滋補的藥了。”
葉文初停筆看著他:“滋補對別人或許是雞肋,可對你卻是延年益壽的好方法。你聽我的話,藥一劑一劑的吃,再按照我教你的方法保養,不敢說你長命百歲,但卻能保你英年不早逝。
“那、那活著也沒意思,苟延殘喘而已。”男子取出診金,拂袖就走了。
葉文初招手喊來毛介,用下頜點了點:“去跟著他,看他住哪裡。”
“好,要不要監視?”毛介很興奮。
葉文初掃他一眼:“不要被他發現,他破罐破摔了,回頭拉你一起死。”
“啊?那、那我小心點。”毛介小心翼翼跟著那人走了。
毛很遠擠到沈翼原先坐的位置,學著沈翼輕聲細語地問葉文初:“奶奶,這樣的病學生沒有見過,多數是怎麼發病的?”
葉文初疑惑地看著他。
毛很遠就揪著衣邊角站起來,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我、我想學。”
“要是沒鬍子還能有幾分嬌羞,”葉文初白他一眼,“這種病,多數是先風熱,而後情緒大起大落,又在極其憤怒之時,與人行房所致。”
奶奶教他了,毛很遠欣喜若狂。
又悄悄擠回來坐,但他太壯,坐著沒有沈翼在時空間寬裕,他不得不縮著肩膀雙手夾著胳膊,才能不打擾葉文初寫字。
他絡腮鬍子,眼大膚色黑,遠遠看著……
“怎麼沈先生不陪著奶奶,換了一條狗陪?”一位排在後面來看眼睛的病人道。
“不知道呢,先生好幾天沒來了。”另外一位道,“我怕狗怎麼辦?”
毛很遠長的不行,耳朵卻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