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內容沒有變,更沒有藏頭詩,或者隱藏的字跡。
葉文初去找聞玉,聞玉剛洗漱好,披著衣服出來見她,葉文初將信給他,低聲道:“信中強調的患難情誼,你覺得會不會是袁閣老西北五年的患難?”
“袁閣老一生最辛苦的時間,就是這五年。”
聞玉眼睛一亮,提醒她:“可以去查袁閣老履歷,以及他為官年份事蹟錄。”
袁為民是首輔,官居高位後朝廷是會整理他一生的事蹟,如若中途不曾出差錯,平安致仕,更會擁有一份別人所沒有的傳記。
這隻有首輔或者特權才有。葉文初曾開玩笑,說是贈送福利。
“對,對!”葉文初的腦子清醒了一些,“明天我去查。”
聞玉將信裝起來,催著她去休息:“你要是熬著,腦子也會變得很遲鈍。這麼笨還怎麼順線索?”
“那我去睡覺,你也早點睡。”葉文初往外走,又想什麼,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腿,“你的配方這些天有進展嗎?”
“白通和滿意給按時定量按摩腿沒有?”葉文初道,“我幫你按?”
聞玉讓她走:“去睡覺,也不要煩我睡覺。”
“知道了知道了。”葉文初沒關門,聞玉也沒動,過了一會兒如他所料,她又跑了回來,手裡捏著香,給他插著,“快睡。”
聞玉哭笑不得:“你就別管我了,自己去睡覺。”
葉文初給自己點了兩根,這才真的睡著。
聞玉掐了香,將腿架在椅子上,慢慢地捏拿小腿,忙了很久,撐著桌子走了十幾步,支撐不住又坐會去,重新將香點好,這才歇了。
葉文初睡得很不安穩,但好在得到了休息,她清早去吏部找張超然拿到了袁閣老畢生履歷,去袁府找袁夫人。
“師孃,我拿到先生履歷,您幫我一起核對,看看有沒有遺漏的。”
袁夫人和葉文初一起看。
“袁為民隆益十五年高中,高中後外放十年,先是在寶印做的縣令,六年後去的鳳羊做得知府,四年後到京城,入的吏部做的郎中,後慢慢升任致戶部侍郎入的內閣。”
“入內閣第二年先帝駕崩,平順元年他就被貶去了西北。”
“西北五年,回京後第三年重新入內閣,至今。”
袁夫人道:“如果說受苦,那就是西北五年,苦是真的苦。但是有一點,他當時是被貶,京城沒有人和他信件來往,一個個的,恨不得一刀兩斷才好。”
“根本沒有人和他患難過啊!”
葉文初道:“他的幕僚呢?”
袁夫人想了想:“幕僚倒有一位,算是有患難情意了。姓焦,全名焦卿令,我們回京後他和老爺有了些矛盾,大意是不齒老向韓國公低頭,於是和老爺分道揚鑣了。”
“我們也能理解,就沒有留他。”
葉文初記下來:“那他人在何處?”
“我有他的地址,只不過好些年了,他不知道有沒有搬家。”袁夫人去拿了一封信回來給葉文初,“上面有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