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又收了兩個女學生。”姚子邑將裝糖的空麻袋,疊好交給婆子,笑著和葉文初說話。
“今天收的嗎?”葉文初從他手裡取了一顆糖吃著,又塞了一顆在葉月畫的嘴裡,“你輕點,我頭髮都被你扯完了。”
葉月畫吃了糖哼哼了兩句:“把我當丫鬟使喚,我不把你頭髮揪禿了我豈能心平氣和。”
真正的丫鬟八角束手站在邊上,喊道:“是您搶活的!”
葉月畫讓她滾。
“是今天收的,剛才發糖的時候,遇到了同窗,他告訴我的。”姚子邑道,“先生說不收十歲以上的,年紀大的容易出事。”
“還說單獨開一個班。”
“還讓我問你,想不想去教書,沒有女先生,如果你去的話,肯定會引起轟動。”
葉文初還真的動心了:“但我只能教算術。”
“算術就很好,我們的算術都不如你教的小白和葉滿意。”姚子邑道,“你要是願意,我去和先生說,給你安排。”
葉文初說好,但不能一直上課:“我定個算術的小目標,把這個目標用三五節課教完我就不去了。我到底不正統,別誤人子弟了。”
姚子邑說不會。
“你站在課堂上,就已經是極具教育意義了。”
葉文初抱拳道:“感謝姚公子鼓勵捧場,也祝福姚公子今年的春闈一舉登榜,問鼎天下。”
姚子邑臉紅,擺著手說他有資格體驗就已經是託福,不敢多想。
“你們學校的院長現在是誰,我見過嗎?”葉文初上次去書院,好像是見到了,但印象不深刻。
姚子邑道:“現在的院長就是我老師,宋先生啊。”
宋道凉啊,葉文初說等她請客吃飯的時候,就將宋道凉一起請去。
“那我幫你送請柬。”
下午,葉文初帶著她官印和醫判的牌匾,去了府衙,府衙官員已經幫她收拾了一間公房。
掛上牌匾,供了官印,葉文初揹著手走了兩遭。
八角和馬玲站在門口傻笑。
“意義大於實質。”葉文初笑著道,“往後我就得自稱本官了。”
馬玲使勁點頭:“那您走個後門,讓我入職府衙做回捕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