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因為姚先明的突然去世,姚家人無心過節,於是太后讓他們一家人到仁壽宮來,大家一起過節。
開了四五桌,也算是熱鬧。
沈翼換了身衣服,進殿的時候大家都在聊天,看姚宏舞劍玩兒,太后看見他笑著道:“令瑜來了,哀家看著宏兒忽然想到令瑜小時候,他那時也就四歲,開始習武的時候,就喜歡天天舞劍玩。”
聖上還記得,笑著道:“朕記得給他削過一柄劍,令瑜喜歡的很。”
沈翼笑著說是,劍還在箱子裡存著的。
氣氛倒很不錯。
孩子不多也都很乖巧,太子在邊上規規矩矩坐著喝茶,因為身體的緣故,他性格很敏感,和他說話需要多思量一番,二皇子倒還不錯,但人並不算機靈。
沈翼聽葉文初說過,年幼發作癲癇容易傷腦子……似乎是神經系統?總之,對孩子有一些腦損傷。
姚先陽坐在人後,過了中秋封他做世子,在他身邊坐著的姚紀茹,在和仁壽宮裡養著的那位林小姐說話。
仁壽宮原養了兩位,前些日子聖上寵幸了一位封了美人,現還留一位。
視線轉過,沈翼衝著太后和姚文山過去,一一施禮。
“令瑜今日做什麼去了?”太后問他。
她會這麼問,當然就表示她已經知道了他去幹什麼了。
“前幾日紅疹病發,葉醫判將病人移去崇德書院,臣請了兵清了官道,令馬車有序通行。”沈翼坦坦蕩蕩,“葉醫判要去道謝,臣就陪她去了。”
太后笑了笑,和姚文山道:“還真是守禮,去軍中感謝。”
“軍中不是說不許女子去嗎?”姚紀茹問道。
“她不只是女子,她還是大夫。”沈翼回她,姚紀茹冷嗤一聲,“令瑜哥哥越發不遮掩了。”
沈翼掃她一眼,也不遮掩他的不悅。
太后咳嗽了一聲,警告了一眼姚紀茹。
“她都謝的什麼?”太后問沈翼,沈翼答道,“兩支藥膏,是她親自配的藥。”
姚文山就拿了個黑袋子出來,取了一支藥膏:“還挺香,這是……凍瘡膏,真不錯,是個細心的孩子。”
沈翼含笑看著。
“這是醒神膏,聞著也不錯。”姚文山給太后,太后擺擺手,“哀家聞不得這些不香不臭的東西。”
一殿的大人孩子都看著姚文山的手。
姚文山從裡面倒出來了錢:“這、怎麼能還有錢?”
“送錢?”太后蹙眉,“令瑜,送東西就送了,怎地還送錢?”
聖上心頭一跳,心道沈翼怎麼還送錢,這被抓著就難解釋了,會留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