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初對沈翼露出一個不言而喻的表情。
沈翼頷道:“這是贏了。”
“王爺只要擔心她沒把兩位太醫打到賠錢就行了,”聞玉的語氣自信又尖銳,“聞某教出來的人,和尋常人的打架,怎會輸。”
沈翼笑了起來,對聞玉施禮,道:“多謝你教導她了。”
“我養大的孩子,用什麼謝呢。”聞玉道。
“孩子長大了,自是由不得你的。”沈翼道。
葉文初看傻了,站在門口趕熱鬧的季穎之聽得一愣一愣的,這一來一往,厲害啊。
自從前兩日他在聞玉這裡吃虧了,他就再不敢在他面前嘚瑟。有的人吧,你看著他好欺負,實際上他是懶得計較,有的人你看著不好欺負,那是真的不好欺負,比如瑾王。
“二位,我有事問,打斷一下。”葉文初做出請的手勢,讓兩人去客廳說話。
聞玉不高興是因為姚紀茹幾次找葉文初麻煩,沈翼居然還留著人,所以他看沈翼格外的不舒坦,言辭裡互嗆。
“季世子,一起來喝茶,這事兒正好也和你有關,我們一起討論。”
大家都各自坐下來,圓智也坐著,吃著點心,對眾人道:“和貧僧也有關係,若那些大夫不好好治啊,死了個把人,貧僧又要出工去唸經。”
“人多了不行,太辛苦了。還是要從源頭抓起。”
季穎之道:“京城那麼多和尚,也不是你一個人唸經,你慌張什麼!”
“我念的好啊,腔調舒服。雖時日很短,但我已經享譽盛名了。”
季穎之嘴角抖了抖,心道這年頭和尚吹牛,說唸經念得好也要吹得無邊。
八角上茶來,葉文初問沈翼:“王院正有沒有黨羽?”
“韓國公,否則他不會都不調查就摘你牌子。”沈翼道。
葉文初若有所思。
聞玉和沈翼都看著她,聞玉問道:“你動什麼心思?”
葉文初揚眉:“我喜歡他的位置。”
聞玉眼底的笑,意味深長。
“醫署原來是獨立的,設民醫官,現在統歸太醫院管,你如果要做醫官就要進太醫院。”沈翼提醒她。
葉文初點了點頭:“那是有點遺憾。”
“我再琢磨看看,先等王院正,等王立道犯錯了再伺機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