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你,還能幹什麼!”那人言簡意賅。
“我殺了慧通和張植。”那人問蘇執,“你猜,我為什麼最後才來殺你?”
蘇執好冷,牙齒開始打架:“不、不知道。”
“因為我打算和你同歸於盡。”那人道,“畢竟你是當官的,我們得聲勢浩大一些。”
蘇執擺著手,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我、我可以給你錢。真的,我能給你錢!”
“我不要你的錢。當年需要你給錢的人都全部死了。”那人道,“你整整遲了十年!”
那把刀貼著他脖子,動了一下,蘇執頓時嚇到失禁,一股尿騷氣令人作嘔,那人也嫌棄不已:“殺別人的時候,你膽大的很,被別人殺的時候,卻如此慫。”
“你們這些人,沒意思。”他說著一頓,接著道,“去吧,陰曹地府的油鍋都給你準備好了。”
他說著揮起了刀。
……
馬立明睡醒以後,去了前衙做事,他沒看到蘇執,就以為蘇執回去了。
他坐下來看文書,忽然他的小廝衝進來,喊道:“大人,出事了!”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馬立明道。
“袁閣老來了,讓您去議事廳說事。”小廝一頓,又道,“不只是請了您,戶部所有的大人都要去。”
馬立明蹭一下站起來,拍桌子道:“袁為民簡直豈有此理,他到底想在這件事上幹什麼!”
“成天拿雞毛當令箭。”馬立明罵道,“當年他在西北喝西北風的時候,乖的像條狗,現在回京才十年,他就以為自己是狼了?”
他喝了查口茶才出門去。
他出來後,其他的官員包括劉炳章,等所有戶部官員,也都往議事廳方向去。
大家一邊走一邊罵袁為民。
“你們沒聽到吧,袁為民收了葉醫判做學生後,葉醫判看見舒世文是禮都不施,說是她是大師姐,而舒世文卻不是大師兄。”
“狂的不像話。舒世文就算不是大師兄,可也是前輩吧。”這人沒說完,被其他人打斷,“這不明顯的,葉醫判就是想讓舒大人出醜唄。”
“猖狂!沒有家教!”
“就是,女子不像女子。真要入瑾王府,也好學學規矩了。”
眾人嘰嘰喳喳往前走,到議事廳的時候,這裡已有不少人了。
“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上一次還是幾年前劉大人上任的那天。”有官員道。
今天為什麼這麼齊?是因為賬房燒了,他們齊聚一堂整頓各自手裡的細賬,準備複核。
戶部的議事廳,平時用得不多,但這幾天相當的熱鬧,尤其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著,連著隔壁的衙門都有人來。
“聽說袁閣老來找你們發難了?”隔壁吏部的官員搖著扇子探頭探腦,卻被戶部這邊啐一臉,“合著沒你們事,你們就來看熱鬧?我可告訴你們,兔死狐悲,你們的東南枝也掛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