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王妃將帽子丟在桌子上,喝了兩杯茶,坐在臨江王的床邊,從頭到尾,將下午她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臨江王聽得也入神,突然打斷她的話:“紫薇蓮鬥陣?”
“對!左邊是迷局,右邊是克局了,說是讓聖上迷智,然後克住聖上。”
臨江王聽著聽著就笑了,不是微笑,是大笑。
臨江王妃都驚訝了,她這麼多年就沒聽到過臨江王如此失態的笑聲,握著他的手問道:“怎麼了?你別嚇我!”
“這個案子,妙極了。”臨江王道,“如果沒有這個案子,最後就是劉家的什麼管事頂罪,最後肯定不了了之。”
姚氏族人不是第一次弄出人命,所以找人頂罪,是常見的手段。
“但上到了這個高度,劉家得全家死了。”臨江王道,“太后不可能讓姚家沾到這個紫薇蓮鬥陣,所以……”
臨江王妃聽懂了:“所以,劉家就是那頂罪的。”
也不算頂罪,因為事情是劉家人做的,人也是他們殺的。
葉文初查這個案子,做了兩件事,第一,她後期一口一個姚氏,並死死抓住姚先陽不放,仿若他是劉家同謀,目的不言而喻。
第二,她抬了紫薇蓮鬥陣,謀逆的帽子一扣,就是太后也得抖三抖。
大拳,重錘!
“難道這世上沒有紫薇蓮鬥陣?”臨江王妃問他,臨江王道,“姚家就算有人要弄陣,也輪不到一個嫁出門的旁枝做。”
多的是人,多的是地方。
“我的天啊,”臨江王妃捂住嘴,“那丫頭,膽子這麼大嗎?”
那個缸,一百零八個,誰知道能連成個什麼東西?還不是她想畫什麼就是什麼?!
她說連城線的缸底是埋屍的,可屍體都清了,連劉太太自己都不會記得。
“她的膽子,比你我想得還要大。”臨江王忍著笑。
臨江王妃來回地走,又跑去關上門,湊在她夫君耳邊,小聲道:“那令瑜去廣州一趟,不但立功了,還撿了個寶!”
臨江王噓了一聲。
“所以,你得低調不許去找她,打擾她。”臨江王道。
臨江王妃使勁點頭。
“不讓別人發現,藏著藏著。”臨江王妃樂不可支,“夫君,我兒厲害呢!”
臨江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