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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重返校園

回到家裡不久,正式的錄取通知書就到了。龍星就更加關心紫霞仙子了,她的倩影時時在心中縈繞,有時竟然入夢。於是,龍星天天盼望早點開學,嫌時間過得太慢。

開學的那一天終於來臨了。龍星的內弟駕了一輛桑塔納汽車為他送行。中州大學報務處人山人海,送行的小車也停滿了操場。龍星帶了三萬元錢,分別在幾個不同的地方交費、註冊。完畢之後,就到了宿舍樓。宿舍樓是新建的,男女混居,四樓以上是女生,四樓以下是男生,為男女生之間交往提供了極為便利的條件。每個房間有三個床位,一個衛生間,一個陽臺,還有一個日本式的拉門。龍星站在陽臺上,看到前面不遠的梧桐樹上有一個鳥窩,幾隻小鳥在嘰嘰喳喳地歡快地叫著。再往前是一條林蔭大道,道路的右側是食堂,左側是圖書館,被松樹、柏樹、樟樹和桃樹等掩映著,顯得十分幽靜。特別是圖書館旁還有由柏樹修剪而成的綠色包廂,為情侶們擁吻提供了浪漫的場所,實在是另有一番情調。

龍星一行人鋪好床位,買好日用品,然後一起到學校後的橋樓餐廳吃飯。吃完飯,大家又回來坐了一會兒,便與龍星道別。龍星與妻子趙豔又交談了幾句,就送各位到樓下。大家上了車,揮揮手,汽車絕塵而去。龍星重新回到宿舍,獨自坐在書桌前沉思:闊別學生生活十幾年,又回到了學校做學生……渴望已久的正規大學夢終於實現了……這回一定要好好學習,認真研究,努力成為社會中的精英正在沉思間,忽然聽到敲門聲音。開啟門,只見一個穿著普通運動裝的小夥子,約莫二十歲,身材勻稱,臥蠶眉毛下是一雙大眼,因為戴著隱形眼鏡顯得特別明亮,理著小平頭,國字臉,臉上還有許多青春痘。他正提著兩個大塑膠包。他看起來其貌不揚,卻顯得格外有精神。

龍星幫他提一個,說:你好!

他回答說:你好!

哎喲,累死我了。

你一個人來的嗎?

是呀,我從九江乘火車到漢口火車站。說是有人接的,卻沒有。害得我只有乘計程車到王家巷碼頭,又轉車到這裡。

我叫龍星,你是?

我叫金豹,請多關照!

隨後,兩個人相互攀談起來:你多少分,在哪一所大學畢業,怎麼會報考這個學校……正在談論得高興時,又進來一個同學,只見他也留一個小平頭,但是夾克卻是黑的,面板也是黑色,眼角還有一塊大的黑色胎記。三個人免不了又是一番交談,龍星就知道了他叫賀藍,河南人,也有八年的教學經歷。後來,龍星瞭解了他的專業共有九名研究生,六男三女。男生有金豹,23歲,江西九江市人,他已經比較熟悉了。他又略為在頭腦中整理了一下其他同學的印象:熊鷹,中州大學在校工作的,黃州市人,濃眉闊嘴,鼻子上翹,而嘴巴稍尖,相貌雖平庸,卻性格開朗,詼諧幽默;黃牛,藍水市人,原來在工商銀行上班,由字臉上一雙眼睛周邊有一圈黑色,象熊貓的眼睛;賀藍,河南人,高中教師,黑色面板,性格有些沉悶陰鬱;寧象,身材高大,國字臉,性格靦腆,也是河南人,高中教師;劉芳,天門市人,身材小巧健康,面容和善,五官分佈很到位,只是鼻樑有些矮;柴雲,武漢人,現代集團上班;白薇,一頭黃頭髮,滿臉青春痘,五官也不好看,穿著樸素,武漢郊區,23歲,江漢大學畢業生。

剛剛開學的日子無疑是新奇而快樂的,同學們都忙著看武漢的風景,尋找以往的同學,打聽自己的老鄉,或者到超市購買生活用品。龍星經常同金豹一起出門散步、尋友或購物。

2001年9月是十分炎熱的,閱馬場廣場是剛剛開闢出來的一個綠色廣場,由兩個大的綠色草坪組成,北面的草坪背靠蛇山,臨近武昌起義的紅樓,紅樓門前還懸掛著革命軍和軍政府的旗子,紅樓內部至今還保留著革命軍政府的原貌,紅樓前是孫中山的銅像,許多人在參觀。更多的人在銅像前的草坪間的大理石鋪成的地面上跳舞;南面的的一個有一個很大的擺滿鮮花的平臺,平臺前是音樂噴泉和兩個大鴿子屋,成群的雪白的鴿子飛來飛去;平臺和草坪之間是大理石鋪成的地面,有一些遊樂設施遍佈其間,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這裡玩,更多的是父母帶著兒童玩耍。音樂噴泉每隔半小時就開一次,龍星和金豹站在密集的人群中去欣賞噴泉,感受音樂。龍星對《春天的故事》尤其有深刻的感受:它抒發了中國人民對***的懷念。他七十四歲的時候還能夠讓人民解放思想,主持改革開放事業,讓經濟得以騰飛,讓平民子弟可以透過公平的考試進入大學。可惜他去世得太早,在許多制度還沒有完善,國家還沒有足夠強大,甚至他嚮往去迴歸的香港的願望還沒有實現,他就過早離開了熱愛他的人民!一些小孩故意在雨霧一樣的水中跑來跑去,大人們笑呵呵地叫著這些小孩子的名字;一些年輕的姑娘和小夥在噴泉的前面留影;更多的人站在噴泉前欣賞,或交談,或微笑……人人臉上掛著愉快的笑容。龍星和金豹看著高高的水柱衝向天空並且隨著音樂舞動,一時間,白鴿飛舞,人群歡笑,小孩嬉鬧,充分展示了武漢人對生活的熱愛,對美好明天的嚮往。此情此景,龍星覺得靈魂受到了極大的震動,彷彿有一股豪氣充塞於心胸之間,龍星就決心好好研究學問,觀察社會,爭取成為一個可以推動中國前進的重要人物。心中一高興,兩個人就乘著好心情,又來到黃鶴樓。登上黃鶴樓,眺望武漢三鎮,但見藍天高遠,白雲悠悠;清風徐來,江水滔滔;高樓林立,車水馬龍;眼前花草樹木,五顏六色,生機盎然;來往遊人,熙熙攘攘,面帶喜色。龍星一時間豪情勃發,很有春風得意馬蹄急,一夜觀盡長安花的感覺,他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當場張開雙臂膀賦詩一首:

題 黃 鶴 樓

龍 星

龜蛇嬉戲大將邊

揹負神話萬人傳

黃鶴屹立耀寰宇

仙鶴離去留火焰

東風勁吹輕雲卷

神州處處百花妍

鯤至武昌終化鵬

鵬負甘泉灑人間

立刻迎來遊人和同學們的掌聲。

大學生活確實愉快,可是,龍星心裡有點遺憾,就是開學後一個月都已經過去了,龍星掛念的紫霞仙子還沒有來上課,還以為她沒有透過複試或者不願意來這個學校。心中時常想到她,又不好明著打聽。有一天胡白雲教授也問:柴雲怎麼還沒有來?那個叫白薇的臉上長滿青春痘的女孩說:她在現代集團工作,合同還沒有到期,還要幾天才會來。於是,龍星知道了紫霞仙子叫柴雲,心裡便天天默唸柴雲的名字,期盼她早日歸來。其實,他不知道,其他男同胞也是在期盼她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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