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紙沂再沒去過表演系蹭課。
但自那天之後,也不知道曲彌瀟犯了什麼渾,天天過來文學系蹭課,一來就坐顧紙沂旁邊,然後時不時冒一兩句酸話。
顧紙沂覺得她中邪了,所以跟陳鏡提了兩句,讓陳鏡建議曲彌瀟媽媽帶她去看看腦子。
作為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什麼邪不邪的她不信,用科學的辦法解決,就是曲彌瀟腦子受刺激了,變不正常了。
“顧紙沂。”
這天下課,顧紙沂正準備坐車前往高鐵站,曲彌瀟就又巴巴地跟了上來。
顧紙沂看過曲彌瀟的課表,這個時間她還應該在上課,所以……究竟是什麼魔力讓曲彌瀟翹了課也要過來堵她?
顧紙沂覺得腦殼疼。
“你要去哪兒?”
曲彌瀟完全沒注意顧紙沂表情的複雜,很自來熟地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要跟我一起去?”
顧紙沂沒直接回答曲彌瀟的問題,先反問了一句。
“那是!”
曲彌瀟還頗為驕傲地抬了抬下巴,她覷了顧紙沂一眼,“我也不能讓我表哥腦袋上頂著一片青青草原吧?”
“……那你跟著吧。”
顧紙沂沒理會曲彌瀟,徑直地往公交站去了。
曲彌瀟忙不迭跟上。
看見顧紙沂在公交站停下,她還覺得震驚:“顧紙沂,你家破產了嗎?現在誰出門還坐公交車的?”
反正曲彌瀟沒坐過公交車。
現在也有幾個央影的學生在公交站等車,聽了曲彌瀟這番話,都紛紛側頭,蹙著眉盯著曲彌瀟看,滿臉的無語。
曲彌瀟臉皮厚,渾然不覺,走到顧紙沂身邊就要攔下過往的計程車,然後被顧紙沂摁住了手。
“你不會真要和那些人擠公交車吧?”
大小姐曲彌瀟非常嫌棄,說出來的話能有多氣人就有多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