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紙沂和顏悅色地同柏乾說著話，揉了揉他的小腦袋：“阿乾這麼乖，姐姐下次回來帶你去吃KFC好不好？”
顧年沂聽見KFC眼睛蹭地亮了，忽然想起來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他就又蔫了下去。
唉，還是好好努力啊，不然連吃KFC的資格都沒有了。
“阿年呢？”
顧紙沂還是“關愛”到了顧年沂，臉上還是那和煦的笑。
顧年沂抬起頭，小眼神四處亂瞟著：“我，那個，就是，上次語文測試只得了八十分！”
本來心虛得不敢說出真相的他硬著頭皮一股腦把話全說完了，撇著頭不敢去看顧紙沂，眼眶卻偷偷地紅了。
好不爭氣啊……
雖然剛剛顧紙沂已經看出來顧年沂神色不對勁，也猜到了他可能考試沒考好，原本打趣和教誨準備同時進行的她忽然收住了嘴。
說實話，她沒見過這樣子的阿年。
“阿年是不是已經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顧紙沂問。
顧年沂輕輕嗯了一聲。
他不敢說話，就怕一說話就被顧紙沂聽到他的鼻音，就怕一說話眼淚就會往下掉……他不能哭，堂堂男子漢，怎麼可以掉眼淚！
“知錯就改就還是好孩子。”
顧紙沂看著他說道，“而且我們阿年一向都是非常聰明的，不就是一次考試失利嗎？難不成阿年就被這一次的失利給打敗了嗎？”
“才沒有。”
顧年沂噘著嘴反駁道。
哄完顧年沂之後顧紙沂又陪他們聊了會兒天，就準備著回房間洗澡睡覺了。
明天的第一節課她怕是趕不上了，得趕緊和科任老師請個假，事後再補張假條。
洗完澡後她就要開始事後算賬了。
要不是某個人偷摸著告狀，顧南塵還不至於她回來了這一趟，她也不至於趕不上明天的課了。
顧紙沂的電話陳鏡可從來不會拒聽。
當然他也沒有什麼負罪感，至少接通這通電話之前他是非常輕鬆的。
“陳老師這兩天是在錄製《桃源新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