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僅搖開始轉變套路。
顧紙沂這人話特別少的時候你休想跟她多說一個字,話多起來的時候,你休想說過她。
駱僅搖這會兒是深有體會。
“那既然師爹不能對您一輩子好,那您當初又為什麼嫁給他呢?”
顧紙沂是純粹的好奇。
陳續看駱僅搖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意,那駱僅搖呢?
“顧紙沂,我不想要一段捆綁式的婚姻。”
…
顧紙沂從駱僅搖的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天邊已經有了暮色,她也想著趕緊回家。
她前腳剛上了前往高鐵站的計程車,陳鏡後腳就到了水色澹汀,壓著帽子進去大樓。
在回H市的高鐵上,顧紙沂一直在想駱僅搖跟她說的那段話,她覺得不真實。
就像當初聽到任橘柚的故事一樣不真實。
任橘柚的故事聽著就像是小說裡才有的橋段,她覺得罕見,而且就那麼巧地被她給碰上了。
但駱僅搖又跟她這麼一分享她的故事,她總覺得自己是不是帶了某種體質,專門把這些女孩子吸引到她的身邊來……
從S市到H市,途徑三個站點,顧紙沂身邊的人也就換了三回。
最後一個在她身邊落座的,是個面熟的人。
徐臨壬。
顧紙沂坐車從不看手機的,都是靠著椅背看著窗外發呆,或者觀察車廂裡的乘客,同一個人她不會盯著看太久,以免被發覺。
看見徐臨壬的時候她呆了呆,想打招呼但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徐臨壬只戴了一個鴨舌帽,露出來的臉全是憔悴的神色,黑眼圈極其地重。
他看見顧紙沂的時候,也是呆了呆,才開口跟顧紙沂打招呼:“顧老師,好巧。”
雖然說徐臨壬年紀大了,但也不應該這麼沒有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