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紙沂在旁邊坐著,一切都看在眼裡,但是她不說。
男孩子的交情可得他們自己建立起來,不然靠別人的都是不牢固的。
等他們吃飽了,顧紙沂就拿著手機跟他們出了門,坐了地鐵前往柏妍所在的青華區。
青華區跟他們的繁華區隔得實在是有點遠,地鐵二號線坐到中途,然後轉坐三號線,一直坐到終點。
最終花了兩個多小時。
柏乾坐到屁股都冒煙了,他好無奈:“我第一次發現原來H市這麼大,我下次再也不要去你們家玩了。”
這是坐車疲憊之後的肺腑之言。
“那不行,你媽媽可是要嫁給我爸爸的,到時候不光你,你媽媽也要住進我們家裡來。你們肯定是不會坐地鐵的,所以你們自己駕車上高速,這個也要挺久的。”
顧年沂拿出了自己的經驗之談。
只聽柏乾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我回去勸我媽別嫁了,一個人挺好的,再加上她還有我。”
顧年沂鄙夷地說道:“你媽要的是男人又不是兒子,不然她嫁給我爸幹什麼?”
顧年沂這是一個危險的發言,顧紙沂乍一聽覺得不對勁,但是她也不懂什麼意思,單純覺得顧年沂不單純了。
顧年沂也只是說出口之後才反應自己貌似暴露了什麼,但是看顧紙沂沒有罵他的想法,他就知道了安全了。
顧紙沂才到醫院,陳鏡的電話就打過來。
她就讓柏乾牽著顧年沂,自己聽著電話跟在他們身後。
“周可粒跟你說的?”
陳鏡問道,語氣複雜。
他還打算給她一個驚喜的,現在反倒是她給了他驚喜和幫助。
顧紙沂知道他說的什麼事,很大方地承認了:“對,昨晚說的。”
她也沒好意思問那個人是不是她,但是她決定幫陳鏡寫歌詞的時候,她就已經把自己代入這個身份了。
其實也不是寫,就是幫陳鏡改了一點內容。
既然周可粒說了這不是陳鏡的風格,那就按著陳鏡的風格來改,把內容給套進去。
“昨晚幾點睡的?”
她是昨晚從周可粒那兒知道這件事的,根據他的瞭解,一整個晚上的時間,顧紙沂只有睡前才能碰手機。
然後周可粒肯定是稀里嘩啦跟她說了很多才開始講正題的,所以她要把這一整篇的歌詞改完,起碼都得一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