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徐然不想直視李知恩，李知恩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或許，我能知道原因嗎？”李知恩輕聲問道。
“你不會想知道的，我也說不清楚，很糟心。”徐然苦笑著，“不想提這個了，想起會不好受的，當我沒說過。”
確實是很複雜...有李知恩的原因，有那個人的原因，但其實最多的還是徐然自己的原因。
“怎麼能當沒說過呢？”李知恩卻不答應，“粉絲可是藝人的基本，沒有了粉絲藝人也就是空架子，我當然不能這麼輕易放過。”
“不缺我這麼一個粉絲的。我算什麼？”徐然自嘲地笑笑。
低頭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六點半了，徐然心情不佳，即使面對著整個半島最受歡迎的藝人之一，他也不想繼續逗留下去，於是直接道：“也該到我的下班時間了，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我就先告辭了，再見，李知恩xi。”
應該也沒有機會再見了。也好，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總之只要不再見到她，自己就不會心神不寧了吧？
徐然說著，轉身就想離開。
“等等。”
李知恩小跑到徐然面前伸手攔住了他。
“怎麼？我要下班了，加班的話你付給我加班費嗎？”
“錢對我來說不是問題。”李知恩倔強地不肯讓開。
“你是哪一年的？”
“95年的，幹嘛？”
“按這裡的規矩，你要喊我‘怒那’的，怎麼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直接離開？”
“我想現在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我也不喜歡你們這裡這種死板的長幼秩序。”
徐然拒絕，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也同樣複雜，連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對李知恩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如果說自己對李知恩已經沒有半分留戀，那為什麼第一次來到Loen，在電梯前會有那麼一通讓人羞恥的想入非非，甚至是正常粉絲都做不到的地步。
可如果只是自己騙自己，內心還是喜歡著李知恩的話，為什麼此時此刻竟然沒有半點賴在這裡的想法，而是想著逃離呢？
喜歡又推拒，張揚而怯懦，明明此刻觸手可及，卻又不敢觸及。徐然覺得自己根本就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思緒就像一團被揉皺怎麼也攤不平的紙，立起的稜角扎得自己的內心生疼。
“有緣再會，李知恩x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