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街坊鄰居也當著自己爹孃的面誇著自己,而爹孃在聽到這話之後,也只是一個勁兒的笑。
可現在那裡卻空無一人。
最後她又呆呆的走進了屋子裡面。
屋子裡瀰漫著淡淡的腐朽氣息,就連桌上櫃子上都蒙上了一層塵土。
在桌上還有兩隻碗放在那裡依稀可見,碗底依舊殘留著黑黑的藥渣,只是裡面已經沒有了半點水分,乾涸的掛在碗底。
這種種跡象都表明這個家裡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否則的話,自己的爹孃是絕對不會放任家變成這個樣子。
他們都很勤快,每天都會把家裡打掃一遍。
而且每天都是起早貪黑的做豆腐賣豆腐,從來沒有休息過一天。
“小桃……”
這時陳年在後面喚了小桃一聲。
小桃轉過頭去扁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陳年:“陳年哥,我爹孃呢?”
“他們走了,那會兒是我幫他們下了葬。”
陳年說道。
當時他在得知這個訊息之後自然也同樣不願意相信,因為對方曾經也是活生生的人,而且最後也不是因為到了年紀,壽終正寢。
而且按照規定,若是人因為瘟疫死亡的話,是要被拉去一起燒掉的。
燒完之後還必須要深埋在土裡才行。
這也是為了防止瘟疫進一步蔓延。
只不過燒雖然可以一起燒,但埋的話就不一定了,大多數人只是因為在燒過之後已經分辨不清楚到底哪個是自己家人,所以最後也只好任由官府一起都埋了。
回頭他們再把死者生前的遺物放入墳地之中。
也就是衣冠冢。
但陳年當時留了個心眼兒,分別在小桃父母嘴裡放了兩枚銅錢
因此在當時一起燒的那一批十幾個人裡,陳年一邊給那些死者磕頭,在發現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之後,同樣給對方嘴裡放了一枚銅錢。
畢竟是自己冒犯了人家,而且陳年聽到有一種說法是要在死者嘴裡放上一枚銅錢,如此一來到了陰曹地府的時候,也有渡河的錢,不至於被扔入江中。
雖然陳年生在紅旗下,從小接受唯物主義教育,但是這些習俗他覺得還是遵守一下比較好。
最後終於找到了董大牛和他的妻子。
隨後他又找縣裡的陰陽先生幫忙看了一塊兒墳地,將他們二人入土為安了。
“陳年哥,我想去看看他們。”小桃又說道。
陳年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