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選用的是比較豪放一些的吃法,也就是將面和醬都放在盆裡,然後每人再發一個盤子,每次吃的時候夾幾快子,吃完之後再續。
有點像是自助麵條的感覺。
陳年先來了一快子放進自己的盤裡,他選擇的方式是把兩根快子微微開啟插進盆中的面裡,然後開始旋轉麵條,就這樣在旋轉之中纏繞到了快子上。
隨後放進碗裡,再將快子抽出。
麵條,蘿蔔,黃瓜該有的都有了。
由於已經經過了攪拌,所以此時麻醬均勻的附著在麵條上,紅彤彤的醬色讓人不禁胃口大開,光是聞著裡面的味道就清爽無比,既能聞到芝麻的清香,又有著辣子的誘惑。
“果然這種滿是醬料的食物看起來就是讓人沒什麼抵抗力啊,而且還黏黏湖湖的。”陳年心想道。
但這裡的黏黏湖湖並不是什麼貶義詞,就像是咖哩飯或者是東北的飯包一樣的那種感覺。
清爽的食物吃著給人帶來的是一種感覺,而這種黏黏湖湖的食物帶來的又是另一種感覺,但這樣的食物吃著更容易讓人有滿足感。
隨後把面送入口中,只是一吸麵條就順熘無比的被吸入了口中,大口咀嚼之間能感覺得到嘴裡全都被醬汁填滿,但饒是如此陳年卻感覺非常的爽滑。
先前在調製醬汁的時候,陳年往裡面加入了米醋和辣椒,所以此刻吃起來嘴裡並不全都是芝麻醬的味道,酸辣的口感也時不時的刺激著味蕾。
偶爾咬到夾雜在其中的黃瓜絲和蘿蔔絲還有豆芽,就像是在喝奶茶時忽然喝到了裡面的布丁。
但現在陳年的感覺遠比喝奶茶要爽多了。
隨後陳年第二快子下去並沒有夾面,而是單獨夾了幾根雞絲丟入口中,實際上被這樣煮過的雞胸肉是有些柴的。
但恰恰就是被用手撕成了細絲,外面又沾滿了醬汁,原本應該是柴的口感,此刻卻變成了有韌性有嚼勁。
這也是為什麼要用手撕的原因。
按照紋理將其撕下來,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證口感,如果是用刀來切成細絲,雖然形狀大小都差不多,但口感絕對不如用手撕。
“好吃!”陳銘宇滿足的咀嚼著,嘴巴上面沾滿了醬汁,雖然看起來有些埋汰,但這才是一個人吃到美食時該有的樣子。
不過說歸說,陳年這邊也差不多。
他們一邊吃著一邊擦著嘴,但有時捨不得擦掉,就用舌頭將其舔掉,於是就在這麼一個晚上紅紅飯店裡兩個大男人面對面的吃著小半盆麵條,一邊吃,還一邊伸出舌頭舔著嘴巴。
不過此刻他們的注意力都沒有在對方身上,而是專注於涼麵,只不過如果有其他人看到這場景,肯定會覺得很怪,非常怪。
從開始之後他們就沒怎麼說話了,輪番用快子在盆裡挑著。
就這樣吃著吃著忽然二人同時往盆裡一劃拉,結果撲了個空。
“沒了?”
“好像是沒了,就剩下些醬了。”陳年探頭看了看盤裡,發現裡面別說是面了就連面段兒都沒一個。
“吃的時候沒什麼感覺,這麼大一盆面就被咱們兩個吃完了?”陳銘宇有些不可置信。
剛才那面足足有小半盆兒,原本他還以為可能要剩下的,但當時餓極了,所以也沒顧得上那些,打算先吃了再說。
而現在他才發現自己吃了多少。
隨後陳年又對著盆拍了一張照片給安紅豆發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