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陳年不禁有些驚豔,他沒想到盧卡斯居然連這個都能聽得出來。
“只可惜我不會拉二胡,要不然非得給你來一曲。”
隨後陳年又哼了哼十面埋伏、二泉映月等曲子,結果盧卡斯都能夠聽得七七八八。
“厲害啊,你當初要是沒有跑出來,而是繼續做你的音樂家,到現在你應該也算得上是世界聞名的音樂大師了。”陳年不禁說道。
誰知盧卡斯渾然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音樂大師有什麼用?那些不過是旁人的評價,作為一個音樂家,我還是更想要讓自己不留遺憾的過完這一生。”
陳年嘆了口氣,忽然發現盧卡斯和自己有一點類似。
而且如果真說起來的話,盧卡斯比自己還要強。
因為他完全就是一個沒有系統的自己。
自己可以透過夢境接觸到不同地方的美食,但盧卡斯靠著雙腳,花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去接觸世界上不同的音樂。
“對了陳年,我聽說你是霍先生的徒弟?”忽然盧卡斯彷彿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
“是的。”
盧卡斯在船上也待了半個多月的時間了,也清楚了霍先生在這艘船上的地位,一時間帶著一些埋怨的神色看著陳年:“那你之前一直都沒有和我說過這件事情,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唯一的相似之處就是來自於同一個國家呢。”
陳年攤了攤手,做無辜的模樣:“那你也沒有問啊。”
盧卡斯聽到陳年這麼說,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這種事情其實沒什麼好說的,我主動說出來,好像顯得我是在炫耀似的,而且我覺得如果沒有從師父那裡學到什麼東西就整天拿著師父的名頭到處去炫耀,這樣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厲害,反而還會讓人感覺丟人。”
陳年解釋道。
陳年的性格雖然現在比較開朗外向,但開朗不代表著虎,外向不代表著彪。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陳年心裡清清楚楚。
而且陳年最會揣摩的就是人的性格,雖然只接觸過霍先生幾次,但他也看得出來,霍先生並不是那種喜歡張揚的人。
性格也比較內斂。
而自己這樣做,正合適。
只是陳年的這種對症下藥,在盧卡斯看來就是謙虛的表現。
就這樣他們一邊聊著天一邊吃著東西。
由於現在大部分的客人都下船去悉尼遊玩了,所以船上也沒有什麼人在。
而在這種時候廚師們自然也不用準備什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