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是想在最後一首歌的時候再叫陳年上去和她一起唱的,可先前有了野蘋果樂隊截了自己的胡,她感覺如果自己再將陳年叫上來反倒顯得過於刻意。
只上一次臺還可以被理解為運氣使然,過後就算有議論那也大多是正面的,畢竟野蘋果樂隊確實是有這樣的傳統。
但自己要是再叫一次的話,那陳年肯定會被更加集中的討論,這是安紅豆不願意看到的。
縱使是在一個小圈子裡,也不能保證所有的評論都是讚美,更何況出圈了之後有外面不熟悉的人跑過來那重傷人的惡語肯定會更多。
所以她就這樣一首一首的唱過去,最後並沒有叫陳年上臺,陳年先前也並不知道這一點,就只是在下面做一個合格的觀眾。
原本安紅豆還是有些鬱悶的,畢竟今天的計劃被破壞了。
可當她一次一次“不經意間”目光和陳年對視上的時候,心情也在被一次一次的治癒著,臉上的笑容更甚,每當她看到陳年就站在臺下賣力的揮動著手臂,大聲的跟著自己唱著,她原本的抑鬱之情也全然消散。
似乎這樣也不錯,一個在臺上,一個在臺下,他們兩個人無意間眼神交匯碰撞出的火花也只有他們倆能夠看得到。
而在唱後面《文思豆腐》的時候安紅豆雖然並沒有叫陳年上來,但她還是按照先前的安排進行,再唱到自己部分的時候,就舉著話筒自己唱,但是在唱到陳年負責的那一段兒的時候就直接把話筒對準了下面。
但如果仔細去看的話,就能夠看得到每次安紅豆話筒指著的方向都是陳年那邊。
此時野蘋果樂隊的人唱完之後也沒什麼事了,於是就跑到一旁去看,但主要還是為了陪陪小海,否則的話光讓小海一個人去就會顯得有些奇怪。
一開始他們也沒覺得有什麼,可對於小海來說臺上安紅豆的一舉一動他都格外注意。
尤其是到了最後一首歌的時候,小海發現安紅豆好像每次眼神在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嘴角就會露出一絲微笑來。
於是他又仔細進行觀察,最後將目光鎖定在陳年周圍的那一圈人身上。
可站在那附近的人大多都是情侶,剩下的幾個男的除了陳年之外,又都是一看就是宅男的形象。
但接下來安紅豆每次將話筒都指向了陳年那邊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然後他又觀察了一下陳年,發現陳年好像真的是在和臺上的安紅豆進行互動!
可是他把自己的這個猜測和樂隊的其他成員們一說,其他人都紛紛表示小海是想多了。
做歌手和臺下的觀眾們眼神互動那是很正常的。
“小海,我覺得你好像有點問題,剛才就把那個男的叫上了臺,現在又一直盯著人家看,你是不是喜歡紅豆是假,喜歡男的才是真的?兄弟們跟你說啊,我們雖然不歧視,但你可別把主意打到兄弟們身上。”
小海一聽這話當場就急了:“你們在說什麼呢?我真的感覺他們兩個好像有問題的!”
“唉,我覺得你已經無藥可救了,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戀愛腦麼?”主唱搖著頭說道,但說著說著他忽然感覺腦海中靈光一現,彷彿抓到了什麼東西,“哎,哥兒幾個我好像有了點靈感啊,說起這個戀愛呢,要不然我們下一首新歌就以這個為主題,怎麼樣?
就走敘事風,用一首歌的時間來講一個跌宕起伏的故事,最好還是那種舔狗,因為這樣除了有一定的趣味性之外,還能讓很多人有代入感,至於曲風嘛,就稍微偏快一點,中間再加點搞怪的元素!”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眼前一亮:“牛逼呀!老大我覺得這個能行!”
“可以可以,我有預感,這首歌寫出來肯定要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