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虎的話音落下之後陳年想了想,如果能有一整個戲班子每天什麼也不做就給自己唱戲,好像確實挺美的。
“如果是二師兄你的話說不定還能做到,習武學的好了還能出人頭地,我們就不一樣了,廚子乾的再好也只是廚子。”陳年說道。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你什麼時候能學出名堂來,到時候自己開個酒樓也能賺大錢。”
“哈哈,那就託二師兄吉言了。”陳年笑著說道,“要是我真有發達的那一天,二師兄每天儘管來我這邊吃飯,就算當做飯堂也沒關係,不管吃什麼,我全請!”
“痛快痛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痛快人。”錢虎也樂呵呵的說道。
“不過也不知道孫師傅跟你說了沒有,過幾天咱們這邊要多做些飯,因為今年天津各大武館的比武是在咱們津武門的,一般來說在誰的地盤上比武,東家都得管飯。
以前他們就是這麼幹的,而且做的飯還不能太次了,要不然容易被人家挑毛病,到時候再出去喊上幾嗓子,那對武館的名聲也不好。”
“還有這回事?”。
“當然有,每年都要比,天津武館這麼多,每家武館都有不少人張著嘴要吃飯,像我們這種人吃飯吃的又多,要是沒什麼進項,用不了多久武館就要被吃塌了。
所以我們開這武館也要接一些活回來,有時候是保護某些大人物,有時候是去給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們當武術師傅,所以每年的排名就很重要。
對於那些僱主來說,反正都是花錢,那他們為什麼不選擇一個排名靠前的武館?除非就是有經常合作的武館,否則一般的老闆都是看名氣來挑選合作物件的。”
陳年聽到這裡就差不多明白了。
武館的經濟收入一方面可能是因為武館的掌門本身就有其他能夠賺錢的產業,另一方面可能是有一些老闆願意贊助,還有就是武館依靠學員本身出去創收。
既是武館開門收徒,傳授武學,又是一種另類的保安公司。
不過過幾天有很多武館的人來這邊比賽,這倒是一個值得注意的地方,作為津武門的廚子,肯定不能讓其他地方的人看不起。
所以到時候陳年想著肯定得給他們好好露一手,不過津武門這邊有孫師傅在,他們應該也翻不起什麼大風浪。
因此就在下午陳年和孫師傅出去買菜的時候,陳年又說起了這件事。
“那肯定得把他們蓋嘍,要不然的話,人家還要以為咱們津武門的人每天吃不好喝不好,不管三爺和他的徒弟們到時候能不能打贏,至少咱們廚子不能輸。”
陳年點了點頭:“沒錯!不過我覺得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孫師傅您是魯菜的大廚,到時候再怎麼也不可能比他們差。”
“那可說不準。”孫福全搖了搖頭,“我聽說之前去別的武館的時候,有好幾個武館會提前幾天找一個天津大酒樓的廚子高價聘請過去,充充門面。
在天津這地界上,還是有幾個厲害的傢伙的。”
“沒事,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伙食好不好武館裡自己人最清楚,就算從大酒樓裡聘請了厲害的廚子在外人面前顯擺,但過後他們還是要吃回以前的東西。”陳年說道。
顯然一時的快樂只是在外人面前打腫臉充胖子。
只有每天都能夠吃得到的美味才是最真的。
“說的好!”孫福全不禁抬手拍了拍陳年的胳膊,“就憑你的這些話,咱們津武門也不能輸,要不然老子天天白給他們做那些好吃的了!”
“哈哈哈,那我回去就敲打敲打他們,就說都是孫老爺子您的原話,讓他們都一個個的打起精神來,每天訓練的時候不要磨洋工,要不然到時候輸了,丟的是孫老爺子您的面子!”陳年笑著說道。
“去去去,別跟我在這貧嘴,咱可都是給三爺辦事兒的,你現在可是有求於我,要從我手裡學東西的,你這麼做算是欺師滅祖!”孫福全雖然嘴上說的嚴重,可實際上滿臉輕鬆。
二人之間的關係也因此而進一步拉近了幾分。
“對了孫老爺子,您之前是在酒樓乾的啊?”順勢陳年問起了這個話題,“之前我好像聽武館裡的師兄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