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基本就是這樣,轉眼一個月過去,陳年還是不知道究竟該如何才能夠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因為在切豆腐的時候,陳年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可是每次越想,心就越不靜。
“難道我也得去出家?雖說古代去大寺廟出家也是要條件的,但是以自己和文思的關係應該是沒問題的,可出家就代表著不能吃肉啊!”
“雖然這個時代的豬肉難吃的不行,牛肉還不能吃,但其他肉還是能吃的,至少雞鴨鵝相比之下就沒有那麼貴。”
陳年有些不太甘心。
忽然想起,傅新好像每次看書的時候都能心無旁騖。
不管是在桃園外的書上也好,還是在家裡自己在一旁丁零當啷的做豆腐也好。
於是,在一天晚上,吹了燈睡覺的時候,陳年問道:“你平時看書的時候怎麼讓自己心無旁騖的?”
黑暗中,傅新顯然已經有了睏意。
“還能怎麼辦?就......看唄,你要從心裡覺得書是很有意思的,覺得喜歡看書,看書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自然而然就能看進去了......嘿嘿......小牡丹......”
說著說著,傅新就睡著了。
而且瞬間切換,直接從一介書生變成一介舔狗。
還怪噁心的。
陳年也不知道這個人是怎麼同時具有這兩種性格的,在看書的時候認真無比,哪怕就是在平時交談的時候都十分書生氣,在遇到其他女子,哪怕對方很漂亮的時候,也完全能夠做到目不斜視。
過後也不會跟自己說今天遇到哪個姑娘人家身材挺好,模樣俊俏。
這些從來沒有。
唯獨在說起小牡丹的時候,整個人就不太一眼了。
但是吧,這傢伙就算說到小牡丹,也是表現的愛慕欣賞而不下流。
只不過陳年還是無法理解這種人。
回想著剛才傅新所說的話。
“心裡覺得切豆腐很有意思,切豆腐能給我帶來一切......”
一邊想著,一邊手開始憑空模擬著切豆腐。
心無旁騖,全神貫注,以手為刀,一刀又一刀。
陳年覺得自己好像真的進入了這個境界當中。
空靈,沒有任何雜念。
晚上激動的陳年在被子裡渾身顫抖!
“陳兄,你不要動了,床板太響吵得我睡不著......”傅新的聲音突然傳來。
第二天一大早,陳年在隔壁院子的公雞第四次打鳴的時候忽然的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