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瑾有些神秘的笑了,只見其坐正身子,雙手有節奏的擊了數下,有著周泰把守的屋門霍然開啟,沮授、荀攸忙轉頭看去,除了黑黑的夜色,卻是什麼也沒有。
兩人轉頭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以為諸葛瑾是在與其二人說笑,不由的苦笑了一聲,沮授與諸葛瑾相處的時間很久了,更兼得諸葛瑾曾經拜其為師,雖然說沒有教他多少東西,兩人之間卻很是熟悉,此時不由的對著諸葛瑾出聲抱怨道:“主公連夜叫公達與授過來,不會只是想要戲耍我們吧?”語氣中,卻是無奈更多一些。
“哈哈哈……”諸葛瑾忽然笑了,在這黑夜之中,顯得是那麼突兀:“你們看,那不是嗎?”一隻胳膊伸出,指著門外煞有介事的說道。
兩人頓時被鎮住了,不由的再次轉頭看向門口,屋門口處,不知何時站立了一個人,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一個女人,待看清楚來人後,卻是將兩人再次雷住。
女人邁步走入,一步一頓,款款走至諸葛瑾身邊道了一福,然後對著兩人見禮道:“妾身見過兩位先生。”
“嗯……”驚疑的兩人總算是回了神,慌忙起身拜見,口中連聲稱作不敢:“這如何使得,主母此行豈不是折煞我等。”起身時,兩人眼中卻是有了明瞭之意,心中暗贊此法大妙。
諸葛瑾牽著張寧坐下,衝著兩人問道:“則注、公達,我這辦法可是有用?”說完,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原來,這次出門,諸葛瑾竟是將張寧給帶了過來,與其同來的,還有管亥。
自打諸葛瑾統領了青州之後,各處的黃巾兵基本上已經被管亥招降完畢,無事可做之後,便整日間流連酒肆。
在張寧心中,一直將管亥作為自己最後的親人,自然不願見到管亥如此,再次見到諸葛瑾時,便央著他給管亥找份差事,或者直接帶在身邊,總好過每日喝酒,無所事事。
自張寧嫁給自己之後,諸葛瑾心中便一直將她當作了自己的妻子,頭腦中漸漸的將張寧原本的身份忘卻了。其實,在曹操假借天子下令的時候,他心中便在想著,要以什麼辦法來應對。原本,有著劉玥在身邊,諸葛瑾完全是可以隨意應付曹操的,只是這次詔令乃是止戈,對於天下百姓來說,誰挑起戰爭,讓他們遭難,便是他們的敵人。諸葛瑾也不想讓自己好容易積累起來的名望轟然坍塌,便順勢將詔令接了下來,以期拖延時間。
大軍已動,耗費極多,若是就這般退兵,諸葛瑾自然是不能接受的,那要找個什麼樣的名頭挑起戰端呢?一直張寧對他提及管亥時,諸葛瑾心中霍然明朗。猶豫了良久,諸葛瑾終究是將其心中想法與張寧說了一番,張寧卻是二話沒說的直接答應了下來,一直到此時,諸葛瑾腦海中仍舊迴響著張寧的一番話:“妾身既然已經嫁與夫君,自當是福禍相共,至死不渝。”
自打張寧進來之後,沮授、荀攸兩人便再次陷入了沉思,腦中迅速的轉著念頭,考慮著事情,諸葛瑾也不理他們,看著張寧的眼光中,仍舊有些猶疑。原本在他心中,應該是親人的安危勝過一切,這種事情是根本不會發生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會將張寧拉入此事。此時,或許就連他也沒有發現,在悄然之中,他已經轉變了許多。
“主公此法到是不錯,只是讓主母輕身前去,是否還是太過冒險了?徐州南部,我們很少涉足,對於此時遺留的黃巾士卒會否聽話,我們全然不知,一旦事情有變,只怕……”臉上的神色變幻不停,對於張寧,沮授還是有些熟悉的,青州一戰,單只是招降的黃巾兵就不知凡幾,若是讓張寧再涉足犯險,沮授還真是狠不下心。
對於沮授之言,張寧心中感動不已,只是在她心中,更想著能夠幫到諸葛瑾,忙出言打斷沮授後面的話,衝著其款款說道:“先生放心,有炳元在,足矣護得寧周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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