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眾人聽完蔡邕之言,頓時驚得呆住了。
“岳父,何處此言?”諸葛瑾滿臉愕然,,很是不解的看著蔡邕,幾乎要石化住了。
“哼……”見諸葛瑾表情不似作偽,蔡邕也知道自己這怒氣發的有些莫名,也不理他,怒氣衝衝的哼了一聲,啪的一聲坐下,轉過頭獨自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正在此時,身為主人的張機安排好了一切,正好邁步走入,見到這一幕不由的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道:“酒席已備好,主公您看是不是可以開席了?”
張機身為醫聖,又是專攻的內病,蔡邕曾經不止一次的來找過他,是以對於蔡邕生氣的緣由,別人或許不大清楚,他卻是很明白,只是事關諸葛瑾,他能怎麼辦?
“那便開席吧,今日沒有主僕,瑾正好可與諸位相互交流一番。”諸葛瑾嘴角扯了扯,卻是有些尷尬的看了一眼蔡邕,見其坐著不動,只好衝張機使了個眼色,示意讓他去勸說一下。
對於諸葛瑾的眼神,張機心中無奈,卻不好參與進諸葛瑾的家事之中,便裝作未曾見到一般,轉身避了過去,其他人雖然不知緣由,卻知道蔡邕之女乃是諸葛瑾明媒正娶的正室,見兩人鬧彆扭,均是不願參與進來,紛紛點頭答應,笑談著入席去了。
“咳……”眾人走後,屋中頓時只剩下了他們兩人,諸葛瑾不能再躲著,卻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到這個脾氣倔強的岳父了,乾咳了一聲頓在那裡,不知道該要怎麼說起。
“男兒大丈夫的,做這些扭捏之態作何,平白讓人看輕了。”心情不好,蔡邕說話便衝了許多,也不去管諸葛瑾臉上表情如何,自顧的發洩著。
諸葛瑾臉上青白變幻,良久方才平定了下來,對於面前這個岳父,他還真不能將其怎樣,別的不說,單單是蔡琰知曉後的眼淚,便不是他能夠承受的住的,儘量將語氣放的平緩,諸葛瑾試探著出聲問道:“累岳父生氣,卻是小婿錯了,只是不知瑾何處做的不好,讓岳父這般生氣?還請岳父點明,也好讓瑾注意下,以防再犯。”
按理說,諸葛瑾這般姿態確實已經放的夠低了,怎料到蔡邕絲毫不給面子,瞪了諸葛瑾一眼,仍舊是氣沖沖的再次轉過了身子,一聲怒哼再次自其喉間傳出,諸葛瑾頓時變得更鬱悶了。
“瑾實在是想不出來,岳父還是與瑾說明吧。”心中憋悶,諸葛瑾卻又不能發火,只好再次將語氣低了低,面上更是裝出了些可憐之色,直直的盯著蔡邕。
蔡邕斜了諸葛瑾一眼,心中的怒氣仍舊是沒有消掉,其實他也不是在生諸葛瑾的氣,而是他自己想不開,正在給自己慪氣呢。說來也怪,蔡琰嫁入諸葛家已經有著不短的時間了,諸葛瑾的妻妾已經誕下兩女一男,如今其家室中又有數人再次有了孩子,只是自家女兒卻遲遲不見動靜,讓他這個做父親的,怎能不著急。為此,他數次尋了張機,只可惜張機診斷了幾次,卻沒有發現什麼病症,只能自己給自己慪氣,連帶著此時見到諸葛瑾,也給氣了起來。
“走吧,入席入席。”就在諸葛瑾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再次再次開口詢問的時候,蔡邕這邊卻是出聲說道,只是聲音之中,仍舊帶著些火氣。
蔡邕說完,當先起身走了,諸葛瑾無奈的笑了一下,起身跟上。
諸葛瑾一連在書院中呆了三日,這才止不住心中的思念,帶了周泰與眾人告辭離開,路途上,想著臨去時張機透漏出來的訊息,諸葛瑾不由的笑了一路。
蔡邕為人正直,卻是認死理,不然在歷史上也不會為王允陷害而死,能夠讓蔡邕急切坐不住,諸葛瑾想想就覺得好笑。隨即,他又想到了蔡琰,直至今年,蔡琰也不過才十七芳華,古人成親育子很早,基本上這般的年齡,已經可以做幾個孩子的母親了,只是諸葛瑾憐惜她,卻不願她這麼早便生下孩子,沒想到,卻被蔡邕誤會了,急的這“老頭兒”團團轉,想到這兒,諸葛瑾不由得再次笑了,歸去的心思卻是更加熱烈了起來,馬鞭頓時揮動的更急了。
轉眼,一年中最熱的日子漸漸過去,空氣變得更加沉悶了,夏日雖去,秋天卻也是悶熱不堪,此時已經臨近八月,午後的時間,沒有一絲的風,院子中的花草也彷彿是蔫了,沒有一絲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