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姐姐很是面善,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妹妹很像跟你做個朋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將章昭容視為勁敵賈嫏拉著她的閨蜜於黛菊走到章昭容的身邊。
賈嫏是禮部侍郎賈大人的嫡長女,從小聰慧,有著閨中女諸葛之稱,不過心志頗高,飛最優秀的男人不嫁。而最優秀的男人,除了皇帝還有誰敢自稱?
原以為於黛菊是自己的勁敵,沒想到這裡又多出一個。嗯,當前階段還是以拉攏為主。
章昭容抬頭,只見說話的女子臉上薄施粉黛,一身淺綠色挑絲雙窠雲雁的時新宮裝,合著規矩裁製的,上裳下裙,泯然於眾的普通式樣和顏色,並無半分出挑,也不小氣。頭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芙蓉,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七寶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雖然看著素淨卻極為承託其氣質,且在這麼多盛裝打扮的秀女中,此女這一清新的打扮分外顯眼。女子身旁的另一位女子身穿玫瑰紫千瓣菊紋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烏髮梳成一個反綰髻,髻邊插一隻累絲金鳳,額上貼一朵鑲金花鈿,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光,氣度雍容沉靜。章昭容心中讚歎一聲,兩個女子兩種風采,卻是這一屆秀女中最出眾的,連她也有些自慚形愧的感覺。
“漢陽縣縣丞之女章昭容見過兩位姐姐。”章昭容向兩個人拂了拂身。
另兩人急忙回禮,賈嫏心中一鬆:此女的出生太低,即便進了宮也得不到好的地位,而且沒有孃家支援,這女子在宮裡面的路可走不順暢。
“我叫賈嫏,這是我的好友于黛菊姐姐。”
……
章昭容回到客棧後不久,賈嫏的哥哥賈衍就帶著人到客棧來接章昭容,想將其接到賈府去。客棧老闆以為奇貨可居,不讓章昭容走,賈衍直接將老闆打到,接走了章昭容。賈衍長得高大帥氣,又文武雙全,章昭容對其一見鍾情——她雖然練成了高深的武功,但見識還是太少了,特別是一直生活在漢陽縣那個小地方,哪裡有優秀的男人。因此,賈衍一下子就刷滿了章昭容的好感度。
章昭容對賈嫏自然是非常有好感的,把她當做知心的好朋友。賈嫏非常高興,以為收服了章昭容,以後能夠讓章昭容被其所用。
夜深了,章昭容從床上坐起,沒有驚動丫鬟,悄沒聲息地出了院子在賈府中游蕩——在安府養成的習慣,再加上新到一個地方睡不著覺,章昭容便用夜遊打發時間。
賈府的人大多都已經睡著了,只有幾處下人房還亮這燈,還有兩處主人的院子頁亮著燈,正是賈嫏和賈衍兩兄妹住的院子,不過這兩人都不在院子裡,而是在賈老爺和賈夫人的院子裡。一家四口把下人都趕到門外,他們在屋子裡面說私密事。
章昭容想著賈衍,臉紅了紅,也不管偷聽是不禮貌的行為,為了瞭解心上人,她摸到了賈老爺和賈夫人的房間窗下。
“……嫏兒,那凝碧,你還是不要帶到宮裡去了吧。”賈夫人擔心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萬一她記恨你,給你使絆子怎麼辦?”
“凝碧不會這麼做的。”賈老爺弱弱低反駁道,“她這些年表現得很好,難道你還對她不放心?”
賈夫人怒道:“放心?我永遠不會放心!想到她是擺夷罪臣女子給你生的女兒,我就不會放心!你說你怎麼會鬼迷心竅了,竟然跟擺夷罪女勾搭不清?”
賈嫏趕緊勸賈夫人:“娘,爹,已經知錯了,而且事情已經過了十多年了,你就不要再說爹了。”
賈夫人恨聲道:“可是凝碧那丫頭還在,每次看到她,我就心裡不舒服。”
賈嫏道:“所以我把她帶進宮啊,這樣娘你就不會再看到她了。”
賈夫人擔心:“但萬一她背叛你怎麼辦?我可不相信她被當做丫鬟這麼多年,心裡面沒有怨恨。”
賈嫏輕笑:“娘,你覺得憑我的手段,你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