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柳兒道:“屈師父,你還是說說看,要我們答應你什麼事吧?”
屈長生道:“這事雖然很難,但是對於你們,我相信還是可以做到的。我要你們日後以天一門人自居,並且立志復興本門,至死不渝。怎麼樣,老夫也沒有特別為難你們吧?”
方布衣心想:“我和柳兒姐姐,實際上都是桃爺爺的弟子,說是天一門人也沒什麼不可。而復興天一門,雖然桃爺爺從沒說過,但想來也是他心中的願望之一。咱們是為了爺爺而復興天一門,卻不是為了屈長生。姑且答應屈長生,也沒什麼不好。”
當下說道:“要答應你,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我們可不想拜你為師。我們雖然是天一門人,但可不是你的弟子,也不受你管束,這一點可要說清楚了!”
屈長生道:“嘿嘿,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只要你們將天一門復興的擔子挑在肩上,是不是我屈老兒的弟子,又有什麼關係?這麼說,你們是肯答應老夫咯?”
方布衣問江柳兒道:“姐姐,我看答應他倒也可以,你看怎樣?”
江柳兒點了點頭道:“屈師父你放心,只要你答應救出我父親,別說復興天一門,你就是再關我十年,二十年,我也是答應的。”
屈長生道:“柳兒姑娘,有你這句話,我屈老兒就是死也瞑目了。只不過,老夫還有個不情之請。”
江柳兒道:“屈師父,您請說。”
屈長生道:“柳兒姑娘,請你單膝跪地,我再說給你聽。”
江柳兒不知道屈長生在賣什麼關子,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但還是聽他的話,慢慢下蹲,單膝跪地。
屈長生滿意地點點頭,神色鄭重地說道:“天一門人江柳兒,我天一門第六十一代掌門屈長生,現將天一掌門之位傳授於你,盼你不忘歷代先祖訓示,以振興本門為己任,殫精竭慮,至死不渝。請接掌門令!”說著拿出一塊黑黝黝的鐵牌,交到江柳兒手中。
江柳兒看著屈長生,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屈志竟道:“爹爹,你這是?”
他心中一直以為,只要不出意外,自己就是天一門下一任掌門。見父親將掌門之位傳給了江柳兒,心中的震撼,只有比江柳兒更甚十倍。
屈長生道:“志竟,我天一門危在旦夕,為父也是不得已,才將掌門之位傳給柳兒姑娘。柳兒姑娘身懷本門絕學,又天賦異稟,日後必能成為神州大陸數一數二的高手。日後你們一定要好好輔佐她,將本門重新發揚光大。”
屈志竟心情激盪,難以平靜,不置可否地答道:“爹爹……”
江柳兒道:“屈師父,我什麼都不懂,只怕……只怕難以當此大任。這掌門之位,你還是另擇賢能……”
屈志竟道:“姑娘不必多說,你不僅天賦異稟,身懷絕學,而且性子沉穩,耐得住修煉的折磨,這掌門之位非你莫屬。而且重振天一門,需要忍辱負重,布衣小兄弟性格跳脫,也不太適合,這掌門之位,只有由你來繼承了。”
江柳兒還待推卻,屈長生打斷她道:“官兵每隔兩個時辰都會來巡視一番,咱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救你爹的事吧。”